與他們隔著一道山脈的是域國的疆土。
如此龐大的軍隊突然出現在兩國交界處,這不得不讓域國皇帝提高警惕、加強兵力防守戒備。可一連半個月過去了,那支龐大的軍隊卻並無半點舉動。
域國皇帝有些坐不住了,前後三次派使者過來打探其意圖,都被告知,他們只是想在自己的邊境上操練自己的將士,並無侵犯意圖。
得到此回覆的域國皇帝差點吐血。這是吃飽了沒事做不成?你要操練將士找什麼地方不行,非要選擇這麼一個地方操練數萬的將士,這不是成心讓他們域國人睡不著覺麼?!
原本他們正在準備欲進攻金陵國,結果蒼月國突然搞這麼一出,讓他們提心吊膽不說,還得分出精力和兵力出來防備著。
營地之中
一女子身穿盔甲躺在營帳裡的木板塌上,交疊的雙腿抖啊抖的,看得一旁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的揉了好幾次眉心。
“我說你就不能有點女兒家該有的樣子?看看你,整日跟個地痞流氓似地,像什麼話?你是存心想把你爹我氣死不成?”紫康青終於忍不住的訓斥道。
不聲不響的去了金陵國,又不聲不響的從金陵國跑出來,她當是周遊列國不成?有哪個女兒家出門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害得他整日提心吊膽,就怕她那不成事的臭脾氣給她自己招來禍事。
結果禍事沒招來,倒招來了一件喜事——在他臨出門之際,皇上找到他,說金陵國太上皇派人送來和親文書,指名點姓想讓他女兒嫁給其四皇子出生的冀王爺。
這一訊息,差點嚇癱了他一身老骨頭。
那冀王爺是何人?金陵國最富有的一名親王,可也是花名遠揚的一名親王。
這樣的人,他敢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他?
再看看自己女兒整日不三不四的德性,那金陵國的太上皇和冀王爺是瞎了眼不成?
他沒敢答應這樁婚事,也沒當場拒絕,只說等出征回去再說。
紫玉尺從木板榻上坐起身,伸伸手臂,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戎裝,不滿的怨念道:“爹,你看我這一身像女兒家穿的麼?不是你老人家讓我穿成這樣嘛,現在又挑我的不是,看我不順眼。你到底想女兒我變成何樣啊?”
紫康青被堵得臉色發黑。
“你去金陵國這般久,都做了些何事?”他現在很好奇女兒在金陵國發生的事,到底出於什麼原因才能讓金陵國太上皇下和親文書。找到原因,他才能找到拒絕和親的法子。
紫玉尺白了自己老爹一眼,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隨即她痞痞的笑道:“嘿嘿~爹,我還能做何事啊?不就是進進酒樓,進進賭場,偶爾與人賽賽馬,偶爾與人喝喝酒。你以為你女兒還能幹嘛?”
“喝酒?”紫康青好似抓住了關鍵的事,好奇的問道,“在金陵國你都與何人一起喝酒?”
紫玉尺低頭,開始認真的扳手指:“瀝王爺、瀝王妃、玉王爺、八公主,有時還跟一些丫鬟、下人。。。。。。”
紫康青挑了挑,打斷她的話:“聽說冀王爺也在京城,怎的沒聽你提過他?還是他看不起你不願意同你為友?”聞言,紫玉尺愣了愣,隨即抬頭鄙視的說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冀王爺是何人,那人財大氣粗不說,可傲慢無禮了,你女兒我可是個粗人,他怎麼可能與我這種粗人為伍?何況,人家喜歡的是美女,你女兒又不是什麼天仙,他看到我這種人都恨不得繞道走,哪會跟我為友呢。”
“是嗎?”
“爹,我還能騙你不成?好了,咱們別提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了。”紫玉尺岔開話題,從木板塌上站起來,走到自家老爹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怨念道,“爹,我都好久沒飽食一頓了,你好歹讓人給我做點好吃的,把我這胃給填一填啊!”
紫康青怒瞪了她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訓歸訓,但紫康青還是吩咐了人去給她準備吃的。
離開女兒營帳時,他眸光極深的多看了女兒兩眼,才離去。
精明如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自己女兒是在刻意迴避某些人、某些事?
若真如女兒所說,冀王爺看不上她、不屑與她為友,那和親一事怎來的?
唉~也不知道這女兒到底惹了什麼事?
。。。。。。
域國京城
某間客棧內
房裡,三男一女正圍著桌子用食。
女子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朝對面冷峭俊朗的男人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