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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或許因為大婚那一日的痛苦,便能化解了那一場本不該的戰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三個人的困苦也該是痛得其所了。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玉修以為她被喬悠然擒了去,那場戰爭早早被引發了。山谷裡清靜幽深,而外面的世界已經是戰火連天。

大年三十的夜晚,涼州的十萬兵馬越過清水河直擊大漠王朝在成州的軍營,發兵之前沒有任何徵兆。當丁流景帶著一眾兵馬到達成州時,成州兵營里正在慶賀大年,丁流景的善於用兵又得到了充分的體現,那一戰,他用十萬兵馬將成州的三十萬大軍打得落花流水。

大年三十夜,成了大漠王朝的噩夢。那場殺戮撼動了大漠王朝的根基,將那些醉生夢死的朝臣再次拉到了戰爭眼前,告訴他們大漠王朝的安寧已經結束,又要開始兵荒馬亂的動盪生涯。

那一夜,血流成河,屍堆如山!

這是丁流景繼打敗北冥後又一次以少勝多的戰役!這一仗打得極為漂亮,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成州的軍營變成了涼州秦王的軍營!這一仗也極為殘忍,幾乎將那三十萬大軍殺盡!這一仗卻也極為仁慈,成州的老百姓沒有受到一丁點的損傷。打完後的第三天,老百姓才知道大年夜的事情。

也正是這一仗,將南北兩方的戰事拉開了序幕。飛雁城也極快的做出了回應,他們並沒有一潰千里,在捨棄了那三十萬兵馬後,在成州之北極快的形成了一條防線,阻擋著丁流景的兵馬前進。

時值三月,瘟疫流行,涼州的兵馬和大漠王朝的兵馬俱都不同程度的感染上了瘟疫。疫情得不到控制,越演越烈,一時間,成州的土地上死屍成堆。瘟疫唯一的好處是,將這場戰事延緩了下來,雙方都在尋覓良醫以求能控制住瘟疫。

戰爭沒有要掉百姓的性命,而瘟疫卻像魔鬼一樣將百姓鮮活的生命奪走!一時之間,成州成了人間地獄。

在舒欣醒過來的二十天後,她臉上的痂開始掉落,新長的肉在痂底發著癢。她很想將那層痂揭開,只是熟知醫理的她知道,凍傷最是容易留下痕跡,縱然再癢,她也要忍著。

而當她臉上的痂一點一點的往下掉落的時候,水晴柔看她的臉色越來越怪,那些怪異中含著點點的探尋,也有著絲絲的憂傷。

舒欣忍不住笑道:“水姨這般看我,莫不是發現我臉上的痂褪去之後,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

水晴柔不由得失笑,卻反問道:“你娘是不是叫水晴初?”

舒欣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娘死的早,我是跟著我爹長大的。”倒不是她刻意隱瞞,而是她真的不知道真正的舒欣的娘到底叫什麼名字。她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舒欣的娘就已經死了,她對舒欣的孃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也沒有去打聽她到底姓甚名誰,對她而言,那是舒欣的事情,而不是她的事情。

水晴柔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你知道你爹是誰嗎?”

舒欣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她本來相說她爹是舒相,可是那一日喬悠然告訴她她和他不是親兄妹,而喬悠然又是舒相的親生兒子,那她就不是舒相的女兒了。她不是舒相的女兒,又是誰的女兒?她就不知道了。

水晴柔怒道:“你連自己的爹孃都不知道是誰,世上哪有你這麼糊塗的人!”最重要的是,她早就看出來舒欣聰慧無比。

舒欣嘻嘻笑道:“水姨,你也不用發這麼大的火,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爹孃是誰。我的養父將我養大,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他就是我的親爹,可是直到前段時間,我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爹。而我的爹到底是誰,我還沒來得及問題,我就已經掉進河裡了。”

水晴柔的怒氣消了些,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只是你也真是夠糊塗的。”說罷,她又看了看舒欣。雖然她現在臉上的痂剛剛脫落,臉上新長的面板和原本的面板顏色還有些差異,看起來有些斑斑駁駁的,但是那張臉,卻和那人一模一樣,清秀而脫俗,只是比那人多了一分靈動,少了一分溫婉。

她頓了頓又道:“這世間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又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女兒?她那麼溫柔,嫁的人又那麼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會教出你這麼個粗俗的丫頭。”說罷,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段時間她和舒欣相處以來,對舒欣的習性已經甚是瞭解,舒欣的舉止動作沒有一點大家閨秀應有的風範,這樣的一個女子又怎麼可能是生活在高牆大院裡的女子。

舒欣問道:“你說我長得像‘她’,她又是誰?”

水晴柔的眸光了染上了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