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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沉默不語。

方澈冷冷一笑,連串的反問像是火山般噴發出來:“因為害怕不能實現,所以你就放棄一切希望?你那是什麼邏輯?你知不知道,承諾同樣是一種動力?你為什麼不能這樣說,因為承諾,所以一定要做到?你為什麼一定要先說不承諾,然後為自己的捉不到找藉口?你沒有勇氣,就連帶著要將別人的勇氣也剝奪嗎?”

秦秣搖搖頭,自嘲似地一笑,還是什麼也不說。

方澈煩躁地扔下手中的小鋤頭,猛地站起身,來回踱步,神情就像一隻幾欲伸出利爪的幼獅:“你不承諾,就永遠都沒有希望!秦秣,你為什麼不敢說?不為什麼不肯說?你還要我怎麼做?我敢保證我一定說到做到,你為什麼不敢相信?”

他能有多少個為什麼,秦秣就能有多少個沉默。

她可以花言巧語,她也可以不著痕跡連消帶打轉移掉方澈此刻處在爆發邊緣的危險情緒,但她只是沉默。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說。不想再找藉口,也不想再放任。

方澈一彎腰,抬手就向秦秣的臉捧起來。

那雙手驀然接近,秦秣微垂的雙目不由主地大睜。

“酒!”

他輕喝了聲,冷嗤,然後雙手轉開,一把捧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在秦秣身邊的那一罈老酒。

他抬手揭開泥封,濃醇的酒香頓時四散溢開,彷彿是天上玉液,被人一個窟窿透了出來。

方澈揚起頭,清透的酒液順著壇口汩汩灌進他嘴裡。

旁邊石灶裡的火光漸漸低下,偶有噼啪聲響起,直似悲歌般的伴奏。

“能有多大點事兒?”秦秣很想這樣說,也很想再像以往許多次般,這樣看待方澈:“就一個小屁孩,你裝什麼悲春傷秋?玩深沉很有意思?你覺得你那點悲傷算什麼?雖然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屁孩,但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秦秣保持原來的姿勢,一言不發,只是一雙手,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握緊。

她覺得喉頭髮澀,腦海中也是澀成一片,比她第一次聞到的獅子香味,還要澀上無數遍。

澀得無邊無際,她從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