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很明顯的透著成年男子的挺拔瀟灑。他不說話的時候好像正釀著時光的沉穩,但他這樣一說,又神奇的打破了時空的距離,整個人都鮮貨清澈了起來。
宛如少年。
秦秣點點頭,含笑望著他。
“這條河……”方澈輕點長篙,撐動小船向石橋底下輕巧划動,他的語氣裡有一絲叫人不易察覺的緊張,“你沒遊過吧?”
“我下午剛到劍橋。”秦秣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離方澈稍遠的地方,壓著小船的平衡。
方澈的聲音又輕鬆了些:“那我帶你繞城遊一圈,天黑也沒有關係,這裡的學生遊船不限時間。”
秦秣想到下午時候石可說的話,不由笑出聲道:“據說在劍橋上撐船的都是劍橋的高材生?15英鎊一個人,還可以砍價?”
“怎麼?你想坐他們撐的船?”方澈轉過頭,微挑眉。
秦秣撲哧笑道:“你不就是那撐船的劍橋學生嗎?”
方澈點頭:“握在CMD,劍橋麻省理工研究院,也算是劍橋學生。”
“那平常有空的時候,你會不會在這裡為遊人撐船?”
“我只在傍晚,等普通遊客都走了的時候才來。”方澈的聲音忽然一低,“我怎麼會為別人撐船?”
晚風吹過來,秦秣撩過鬢邊一縷散發,隨意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前面是國王學院。”方澈將視線又轉回前方,“看著兩岸的建築,大多都是十五世紀的作品。”
秦秣眯起 眼睛,夕陽已如硃砂淺暈,懶散的暈開在天邊雲朵之中,摩挲著最後一絲纏綿,那片淺紅黯黯斂下,帶著每一日的沉澱,鋪出兩岸的華麗與古老。
長篙一圈一圈劃開水波,划向更遠處。
不知何時,夕陽完全消逝在夜幕中,方澈每過一個景點便大略解說一番,到這繁星漫天的夜光下,小船終於從無數歷史的故事中脫出,來到了草木深處。
這裡沒有橋,岸邊的柳也已從柳枝上脫落,但草地依然清脆,還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