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一樣。那點心思她不想說破,但有些便利她也不想放過。反正是你情我願,她倒要看看魏明能忍到什麼時候。
有些話魏明不說,柳昔當然不會挑破了去拒絕,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也許魏明喜歡的正是這種追逐的遊戲,而不是最後的結果。
但柳昔是一個要結果的人,所以她從來也不願意放棄方澈。
“柳妹妹,公司高層有意要秦秣給汴河沙做槍手,汴河沙只答應做一組設計,公司覺得不夠,就像要拉秦秣進來,加大炒作力度。嘿嘿,這訊息怎麼樣?夠震撼吧?柳妹妹,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柳昔皺了皺眉:“汴河沙會同意這種事情?”
“她還沒回復,不過我覺得吧,都是圈子裡混的,她沒有拒絕的理由不是?”魏明收了手機,輕輕打一個呼哨,才回到工作中。
柳昔又偷偷抬眼看秦秣,見她神色平靜,只是埋頭端著個速寫本,坐在康晴旁邊,不斷地寫寫畫畫。
“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柳昔有些煩躁地敲了敲鍵盤,又用手撐下巴,思索著,“她答應了沒有?她要是答應,那我是不是應該鄙視她一下?她要是不答應,我是不是又該笑她蠢?哎呀,都不行,我得安慰她,嗯,讓她也感念我的好,然後主動把阿澈讓給我。”
這樣想著,柳昔心裡稍稍平靜。過得一會之後,她又覺得不妥:“哪有這麼容易?阿澈那麼好,她肯定很喜歡很喜歡。永遠不要寄望於女人不吃醋,就像永遠不要寄望於老鼠不偷米一樣。要她主動讓出?她又不是聖母?我也不是聖母……”
噼裡啪啦對著鍵盤一通亂敲,敲得文件裡亂七八糟以後,柳昔從座位上站起,走到秦秣身邊輕輕拉她,小聲說:“秦秣,要不要喝水?我有點渴,我們一起去茶水間吧。”
不少女孩子從小學起就很喜歡結伴上廁所,去商店什麼的,這種習慣就是延續到工作中,也還有很多人不曾改變。
秦秣從來就沒有這個習慣,但以前陳燕珊有,後來錢曉也有。
“好啊。”秦秣站起身,柳昔就很自然地挽住她的手,又向康晴甜甜一笑。
兩人到得茶水間,柳昔從儲物櫃裡翻出自己那個米奇耳朵的粉紅色藝術瓷杯,向秦秣晃了晃,對她說:“你也要買個杯子哦,這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杯子,常備一個喝水方便。”
秦秣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也無法拒絕她甜美的笑容。
“謝謝你,柳昔。”秦秣同樣回以一笑,心裡頭想著:“我就把她當成一個很普通的高中校友,該怎樣還怎麼樣。方澈又不是惡念催化劑,用不著為他而隨意改變對別人的看法。”
柳昔忽然對秦秣神秘地笑了笑,開啟一個櫃子便從中取出一盒藍山速溶咖啡。
“秦秣,你猜這咖啡師誰的?”柳昔眨眨眼,笑得硬是賊忒兮兮。
秦秣歪著頭,思索了片刻,笑道:“我猜是禹經理的。”
柳昔嘴一噘,大眼睛水靈靈:“為什麼這麼猜?”
“你問話的樣子太得意了,你偷拿了誰的咖啡最有成就感?不是咱們頂頭上司麼?”秦秣笑吟吟地看著柳昔,只覺得她很有趣。
柳昔輕哼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偷拿別人的?就不興這咖啡師我自己的?”她這話音剛落,就只見秦秣目光和和暖暖猶帶笑意,彷彿是在說:“你還用狡辯?你還不承認?”
將咖啡倒進杯子裡,柳昔憤憤道:“禹經理太小氣啦,就買了這麼點速溶咖啡,也不存點咖啡豆放這裡!”說是這樣說,但她言下之意已是承認了秦秣的猜測。
嘴上承認,柳昔心裡卻想:“好麻煩,秦秣一點也不傻嘛,她這麼精明,我要用什麼法子才能搶到阿澈?跟她直說?不行。破壞她在阿澈面前的形象?這個有難度,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累得阿澈連我一起討厭,那我不虧死啦?”
她正胡思亂想間,又聽秦秣說:“柳昔,你要是想讓禹經理放咖啡豆到這裡,還得先幫他買個磨豆機才成。最好是你給他煮上幾次現磨的咖啡,讓他再也喝不下速溶咖啡,他自然就會去買咖啡豆啦。”
柳昔怔了怔,喃喃道:“這主意真毒,釜底抽薪啊。”過得片刻她又反應過來,小聲驚嚷道:“要是這樣,我還要等他的咖啡豆乾嘛,我自己不會煮了喝?等他買來了咖啡豆,我的成本還收得回來嘛?”
秦秣拿了一個一次性杯子去接礦泉手,她小飲一口,抿唇笑了笑道:“如果你的目的是得到禹經理買的咖啡豆,這就是屬於收穫回報之前的必要投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