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觀。吳葦有些不憤。但看到蕭照與遲管事都不是吳葦敢惹的人物,膽小的本性也就讓她以“量力而為”的藉口緘默。
林寬的武功……吳葦暗暗吃驚。雖然知道他必然是高手,但沒想到是這樣的高手。出手陰詭迅速,不合常規,卻屢見奇效。夜行黑衣人的身手要正派得多,但顯然因為林寬突襲而讓他被打得有些被動,左支右拙,破綻百出,林寬卻並沒有打算要他性命地意思,冷著臉,似乎在逗他出招似的,並不下狠手。
看了一會兒,蕭照突然輕輕地“咦”了一聲,然後一舉手,道:“住手。”
林寬收勢躍到一邊,突然感覺脖子一熱,好象被誰吹了口氣。腳下不由一頓,蓄勢就要出手。微側頭,只看到牆角一團黑暗中露出的一個青色衣角。然後是一隻手伸出來打了個手勢。林寬心下狂跳,面上卻不露聲色,淡然看了一眼兩眼發光的蕭照,退到一邊。
其餘三人均被蕭照的叫停吸引住目光,好奇地看著站在原地不知什麼時候已不能動的黑衣人。等蕭照說話。
蕭照出人意料地沒有說話。只是很難得地對著黑衣人表現出大有興趣的模樣,上前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做出完全出乎在場各人的舉動。蕭照伸手在黑衣人懷裡一陣亂摸,黑衣人雖然蒙著面,但從擰著的眉頭也知道他此刻在忍耐。
足足摸了有一刻鐘的功夫,蕭照笑嘻嘻地把手收回來,只拿了一個小小的翠綠色的藥瓶。上下拋著玩了玩,似乎很是開心。聲音都帶著輕佻,象初遇吳葦時的口氣,道:“席天天,不去守著你的顧芝,這大半夜的又去會哪位姑娘?”
顧……芝?這名字有點熟。吳葦微微皺起了眉頭,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這個顧芝就是金潛給自己的那張女人臉的原型!使自己認識了夏棠的罪魁禍首!顧家也是正派五大派中洗刀門的掌門,而顧芝正是顧家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兒。已離家出走。竟然是與人私奔嗎?江湖兒女已經開放到這種程度了?而且聽蕭照的話意,這位席天天還不是一般的花心,已經花心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不知是傳說中風雅的情聖還是下作的採花賊?雖然這兩種生物在吳葦的心裡都是一樣的地位。
席天天嘻笑著,卻透著冷意,道:“什麼時候醫谷蕭先生也對小人物的行蹤如此關注了?真是不甚榮幸呢。”
蕭照不以為意,搖搖頭,道:“這世上哪兒有什麼大人物小人物?只是各自擅長不同罷了。席天天你能得顧芝青睞,再說自己是小人物,可太矯情了。”
“蕭先生攔下我,就是為了這瓶泌園春?”席天天也是光棍一條,不和蕭照說這些有的沒的,直問主題。
“不是我等攔下你。”蕭照愣了一下,道:“是你在蕭某院外窺伺在先,蕭某才出手。”武林中無論身份地位,在明面上還是要講一個理。席天天的問話明顯就是質詢。蕭照才有些納悶的解釋。
席天天不屑的表情更重,下巴微揚,道:“我不過是經過蕭先生院外,何來窺伺之說?!是你們先行出手,暗器打我環跳,我才停住。後,那位青袍先生才出手。怎麼,蕭先生為了瓶沁園春還要顛倒是非不成?!也是該我倒黴,非要經過蕭先生院外。”說著,冷哼一聲。
蕭照處於高位慣了,雖不愛顯露性情,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此時一再被席天天挑釁,心中早已不耐煩。雖然明知此事有蹊蹺,但席天天的態度實在討厭。蕭照連冷笑都沒有,隨便一揮手,看著席天天萎然倒下,才道:“蕭某能看中你的沁園春是你的榮幸。”
“夜深了,錦繡告辭。”遲管家看了一眼席天天,上前來揖首說了句廢話,準備離開。
“後天,請錦繡一定要到場。蕭某很期待你的演出。”蕭照對遲管家很客氣,點了點頭,目送他離去。
“啊,啊,啊!”
蕭照聽到金潛一陣亂叫,本來就壞的心情更加沉鬱,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來,道:“安靜!”
“可、可林、林寬他、他……”
不等金潛說完,蕭照也發現了這個事實:林寬不見了。
“臭小子。”蕭照眼睛眯了眯,不知道是說把林寬頻走的吳葦,還是在說林寬。沒再多話,負手走回院子,理也不理焦急的金潛,自顧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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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葦抱著林寬咽咽地哭了半天,可憐巴巴地道:“爹,我們離開這裡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吳葦覺得這是任何人都應該有的想法。
林寬憐愛地撫了撫吳葦的亂髮,笑著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能走。當初本來我是想再也不管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