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璃這小妮子,是妙手神偷蔣卜通的徒弟,所以她的手快得人都沒法兒察覺,東西就跑到她的身上了。
就連他這個十分警覺的性子,擁有身後的內功和敏銳的感覺,都無法感知白璃當初是如何從他的身上將玉佩給摘走的。這就是白璃的“能力”。
所以,既然這東西是白璃打碎的,那麼正好趁機勒索她,將她自己交給他好了。
然白璃將眉頭一皺,終於將袖子往君晏面前一抖:“那它的碎片在這兒呢,你讓鏡水師太去負責一輩子吧。要不要她以身相許?”
君晏看著桌面上掉落的那半枚玉佩的碎片,頓時面色一黑。他算錯了麼?這東西是鏡水師太打碎的?
以身相許?這小妮子故意的吧?明知道他心裡有他,卻故意說要鏡水師太以身相許這樣的話來噁心他。
白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而後伸了個懶腰:“左國師大人,本宮還真是有些困了呢,愛卿快速速退下……”
一比一,在她白璃面前,口頭上君晏可討不了好。
君晏看著桌上閃著微光的玉的碎片,皺著英眉看向白璃:“這事情你不打算負責麼?”
“我負什麼責?”白璃的呵欠打到一半,“這東西是鏡水師太摔碎的,要不你問她去?”
她可沒忘記今天鏡水師太是怎麼給君晏吃癟的。瞧他那個委屈的樣子,表面上看起來高冷,強勢,其實心裡可脆弱了,脆弱得像個孩子。
——否則他抱著她說要回君府幹什麼?不就是在鏡水庵感到憋屈了麼?
——白璃如果知道,君晏其實只是因為想要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身邊,以防鏡水師太從他身邊將人搶走,也順便將穆言甩開,她就不會這麼看君晏了。
“鏡水師太摔碎的?”君晏涼涼地看著白璃狡黠的眼睛,“可這東西是誰從本宮身上順走的?”
“啊……”白璃將另外半個早已消失的呵欠打完,“這是誰將你的玉佩從你身上順走的?她的本事怎麼這麼大?你是誰啊?你可是南軒國的左大國師,功夫又好,感覺又敏銳,能從你身上拿走這東西的,那定然是個絕世神偷,你說是不是?”
白璃將自己誇了個天花亂墜,回頭一看君晏,只見他涼涼的目光仍然鎖著她,其中幽深的冷光,彷彿能將她看透一般。
“好啦……”白璃抵不住心虛,“這東西是我順走的,你想怎麼著吧?扣幾成工資?我不會還口的。但是,你可至少得給我留點……”
“扣工資?”君晏的目光愈發涼涼,“本宮救命恩人的玉佩,豈是幾兩金子幾兩銀子能買的?你既然弄壞了它,你就得全權負責。”
白璃將手往君晏面前一橫,糾正道:“不,我可沒弄壞,我只是順走了而已。”
君晏看了她兩秒,接話:“既然你間接弄壞了它,你就得全權負責。”
“嗯哼?你想我怎麼全權負責?”白璃索性托腮看著君晏。然手上一痛,她又將手放了下來。
“本宮這個人從來不貪心,從來不會多要。”君晏強調。
“嗯哼?”白璃看著君晏,而他身後的狼尾巴已經翹得很高了。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那你要什麼?扣工資你不要,我白璃可是窮光蛋一個……”
“本宮要你。”
“……”
簡短的四個字,沒有更多的修飾,君晏終於甩起了狼尾巴,將自己最終的目的也亮了出來。
本宮要你。
又是一次霸道的宣佈。
白璃定了神情,君晏的雙眸定格著溫柔,不再凍結冰雪,而是冰雪消融,深沉如同大海。那深邃的眸子中,白璃看見自己的倒影如同一葉扁舟,馳騁海浪。
“你都是這麼跟女孩子表白的麼?”白璃憋了半天,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瞬間將君晏好容易費勁營造起來的浪漫氣氛又給破壞了。
君晏只覺頭頂上有一群烏鴉飛過。
可是,表白是什麼?又是一個新詞彙?
“啊,那個……”白璃發現君晏眼中的疑惑,才想起來君晏似乎並不明白表白二字的含義,“就是表示你喜歡一個女孩兒,特別想……”
“本宮特別喜歡你,特別想娶你……”君晏瞬間明白了白璃的意思,馬上接話。
這回換白璃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非得說得這麼直接這麼露骨麼?沒有她想象中的鮮花,沒有她想象中的巧克力,這就算是求婚了麼?
這也進展太快了些。
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