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賀小姐是否有信來;是否談到她妹妹。可是一接觸到母親的眼光;我就遲疑了;只敢旁敲側擊地問:“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一直坐在對面的妹妹;突然一語不發地走出去。母親扶著我的肩膀;那手居然是顫抖的;而且淚珠滾滾而下;濡溼了那張永遠愛我的臉龐。
“沃特!”她小聲地說:“我的孩子!我真為你心痛。唉!我……沃特……記得你還有我活著陪你……”我低下頭伏在她的懷裡;聽她用同樣的語調敘述一個簡短而哀痛的故事。
我在家裡住了三天。
十月十六日——我費盡心力不讓我的痛苦影響她們。我儘量地從悲痛中站起來;我發現人的力量竟是那麼有限;對命運的安排無能為力。再也沒有眼淚可以滋潤我痠痛的眼睛;母親的愛與妹妹的同情也無法減輕我的哀愁。
第三天早上我終於開口了。
“讓我出去走走;讓我去當初遇見她的地方;不到她的墳前;我不會覺得好過的。”
又是一個秋天的下午;我步出孤零零的小客棧;邁開腳步;朝著那條小路走去。微弱的太陽透過薄薄的雲照下來;空氣靜止而暖和;寂寞鄉間隨著仲夏的逝去而顯得有些淒涼。
站在山丘上;沿著小徑望過去;園木依然扶疏;半圓的車道直通凌霧堡的高牆。這幾個月來的變化;宏都拉斯的探險……全在這一剎那都消失了……好像就在昨天;我還在這塊芬芳的土地上;盼望她能前來會我。戴著遮住臉蛋的小草帽;樸素的長衫在微風中輕飄著;手上還有一本內容豐富的速寫簿……
唉;死亡!為什麼這麼快就朝著她張網?唉;墳墓!為什麼這麼早就得勝了?
我轉個身看到山谷下的灰色教堂;就在那兒的走廊上;我曾痴等身著白衣的女人。如今小山依舊環著墓地;小河冰冷地流過河床;大理石十字架下睡著一對母女。
我往前走;再度跨過低低的石砌矮牆;進入了這塊聖地。我低下頭來;在十字架前止步;新砌的大理石上堅硬、清晰、殘酷的黑字道盡她的一生。“以此紀念蘿娜——”我念不下去;彷彿看見她那雙溫柔的眼睛含著淚水;娟秀的頭無力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