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本身磅礴氣勢,高聳雄偉的產業大廈的尖頂直至雲霄,借鑑了哥特式教堂和巴洛克式城堡的浮華又引取了中式建築風格的產業大廈,從建成那天起,便與黃浦大樓一齊成為上海的地標式建築。
產業銀行大廈不僅是產業銀行總部,同樣也是產業公司總部所在地,同時這座大廈還是一座對外營業的高階飯店,多達204間客房,包括的十間套房、55間豪華客戶,正如產業銀行大廈一般,產業飯店從投入使用時,即一直受到外界的追捧。
窗外,是雨霧瀰漫,室內,卻燈光融融,在產業酒店八樓的客房內,為了消除自己心中的不安,楊度便從酒店要了幾個小菜在書房,與張鍾端邊對飲,邊聊天談心。
隨同楊度一同來上海的張鍾端自然知道他的一片苦心,在內心也非常佩服他最近所為,白天在外邊奔波了一天的他,此時面對楊度的良苦用心,面帶微笑陪他喝著酒。
“這做人呀,有時候我們不要硬鑽牛角尖,面對不能改變的實事時,我們都應該學會適應比如說吧這三伏酷暑天,是我們不願意度過的季節;這嚴冬寒冷天,也是我們不願意度過的季節可是,難道說因為厭煩酷暑和嚴冬,我們就拒絕嗎不能,不能拒絕,因為我們根本拒絕不了那拒絕不了怎麼辦?只有去適應了”
張鍾端專心致志地聽著,他知道楊度這麼說的原因,只是因為今天,上海商業協會的代表,拒絕了楊度希望到上海諮詢局發言要求。
上海等於半個中國,至少在經濟以及金融上來說,即便是拋開上海的三千九百五十二家已投產或是在建的企業不說,單是在上海有六十七家銀行和兩家證券交易所,即持中國經濟之首,在光復戰爭之中,執政府最有力的支持者,就是上海銀界。
也正是在整個上海銀界的通力合作下,才使得“產業洋”在短短不到五個月內,取代了鷹洋在華東、華南、華中的流通地位,同樣也正是上海銀界的通力合作,透過銀行各地銀莊拒絕收取的外國紙幣的方式,打擊了外國銀行紙幣發行,從而為產業券的進一步流通創造了契機。
楊度從口袋裡摸出一枚“產業洋”,全新的產業洋正面的產業大廈在燈光照射下銀光光閃閃,這枚產業洋,是今天一位上海商紳“解囊”,這種“慷慨”怕更多還是嘲諷立憲公會的自不量力。
“君子不貪財,可若行以立憲,卻非得財力相助,我立憲公會,若想行以全國,必取借商紳財力,若無財力相助,立憲公會勢難贏取將來”
盯視著桌面上的產業洋,楊度只感覺到一絲羞憤,現在他已經辭去了司法部的工作,全力撲到立憲公會之上,英國一行不僅未得執政好感,反讓執政心生惡感得不償失。返回南京後環顧四周,楊度卻又痛苦地發現,即便是曾與自己一同落難的梁士詒,在自己去英國時,竟然已經坐到了財政部專員的位置,而自視甚高的他,卻仍舊坐著司法部的冷板凳,真是羨煞人也、氣煞人也。
隨著國局已定,國內請開公投的聲音漸盛,對政治一向敏感的楊度,自然嗅出了其中的風向,而他恰好又是君主立憲思想的鐵桿擁躉。相比帝制與共和兩者,楊度從不認為共和是個好制度,在他的眼裡,最適合中國的道路依舊是君主立憲。
在司法部因擅自離崗而被受訓斥時,他果斷選擇了辭職,以立憲三文帶來的聲望,結交各方人士商談立憲,又以張謇為首成立憲公會,而楊度也得到自己想要的——立憲公會秘書長。
過去幾日,以立憲公會秘書長一職,於各地諮議局演講時,受到計程車紳吹捧著著實讓楊度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平復一些,甚至於生出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之覺。前日,來上海時,他還曾信心滿滿的相信在上海,至少能籌得不少五十萬元的款子,再加上之前籌集的二十萬元,便可於全國各地諮詢局講習憲政,鼓動商紳入立憲公會,從而以立憲公會主持未來諮議院,至於是張謇還是張之洞出任內閣總理或是宰相,那是他們的事了,只要自己能主持諮議院,無論何人為相,都不敢再輕視他楊度。
初抵上海時,上海商紳的歡迎倒是讓楊度看到了希望,可就在當天,遠在南京的張之洞,卻在光復報卻當頭敲了他一個悶棍,張之洞這位執政府的諮政、光復會顧問,在報紙上公開支援憲政,又言稱“光復會昨日光復之責已全,今時當行國強之責以改變迎接勝利中國的勝利”,同時還提出的“執政府又有政令,五年沿襲舊制,以五年為制,定施新法,再以五年預備,行以憲法確立,十年後憲政方可功成”。
緊接著,各省省長先後通電支援顧問提出的“以改變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