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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議混亂,進而導致政局動盪,而楊度所鼓吹行立憲,卻意在謀權,楊度為投機之徒,其心甚不及孫文等人,於這等人看來,政局動盪絕非他所慮,所圖所為只圖權謀而已。”

輕點下頭,在這一點上他的看法倒和自己一樣,只要一想到楊度在袁世凱這邊,用“勸說夫人離婚”,那邊跑到倫敦又拿著雙正妻說事,陳默然心裡就覺得有些不自在,楊度只是一個投機之徒。

“其所言立憲,政令雖由內閣所出,然後一切政令由議會認可後方可執行,如今其立憲之說蠱惑甚重,若立憲公會得以支援,其藉以國會之名,對內閣加以制肘,從而達不可告人之目的,若國會拖累內閣之決,縱是先生意欲強國,怕最終也是徒勞無功了”

最近幾月,因不在執政府任職,使得秦毓鎏有更多的時間去研究各國政體利弊得失,從楊度鼓吹他的“君主立憲”開始,他就感覺楊度和**黨一樣,最終將中國滑向法國式的政壇混亂,對於法國那樣列強政壇混亂是可以接受的,但中國呢?中國卻不行。

“執政,無論是行以帝制或是共和,對於中國來說,最重要的是建立強有力的中央政權,如此才能實現執政於“關稅事件”時所倡導的舉國一致,”

猶豫著秦毓鎏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在各省光復之初,隨督政府建立的還有旨在獲得本地士紳支援的諮議局,作為光復會秘書長,秦毓鎏有幸見識到各省諮議局內的一些混亂,像湖南臨重兵壓境時,諮議局中之人竟談起了應與滿清議和,再到後來江南各省光復時,諮議局中同樣有人提議與滿清劃江而治。

總之,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幸好現在諮議局是諮之議之而不決之,否則怕光復大計真被那些“地方賢達”給耽誤了。

“無論是**黨或是立憲派對於他們來說,他們首先考慮的是本身權力得失,而非如我光復會中之人,所思所想如先生所教導“舊為光復,今為崛起”,光復會棄成見,唯圖國強之心,又豈是那等野心家或是投機者所能相比”

秦毓鎏說出這番穩重之言著實讓陳默然有些驚訝,不過他還是未表態度,只是靜靜的聽著。

“先生,以今日中國之局,若是他日行以公投,確定中國今後的政體,民眾只會選擇帝制,一方面是民眾只知皇帝,而不知共和,另一方面老百姓跟小紳士走,小紳士跟大紳士走,舉國士紳幾都傾向於帝制,國體為帝制幾乎已成定局。但若行帝制,以必行以憲政,但這個憲政如何行之,卻是現在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嗯可以暫且將國內團體分為保皇、共和兩派,即便是光復會中,亦分成保皇、共和兩派,雖說大家都決定尊從民眾選擇,但光復會分裂怕是早晚之事”

當秦毓鎏的臉上露出一些憂鬱的神色時,陳默然同樣是心神一黯,這又未嘗不是他未傾力支援光復會的原因之一。

“相比於共和派,保皇派勢力最為廣大,舉國士紳幾乎皆為保皇派,而保皇派中又分為數個支派,如張諮政等人即為一派,梁啟超又為一派,而如今楊度更為一派,互相之間他日難免傾軋,這勢必可能給共和派製造可乘之機,若是如此只怕到時政壇不穩,內間傾軋不斷,拖累國事”

“念萱,你所憂未嘗又不是我所憂啊。”

伸了伸腰,陳默然似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又重重的吸口煙。

“執政,解決之道,唯一有行以中央集權,減削議會之權”

原本吸著煙,喝著茶的陳默然突然變得專注起來,他看著秦毓鎏,最後又把心中隱藏的那份焦切壓下去,淡淡的問了一句。

“念萱,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家的意思”

話問的雖說不明,但秦毓鎏還是聽出了先生所問。

“這是大家的意思”

窗外的雨下著,聽到這個回答後慢慢的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大雨。

“哎”

原本似有滿腹的話要說的陳默然,最後長嘆了一聲後,卻不見下文。而在這聲嘆息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上海之前,與張之洞那番秘談,是時候了

這時一道閃將書房映亮,接著又是一聲驚雷,這一夜註定不再平靜,

天大亮了,秋雨仍然緊一陣慢一陣的下著天空上,灰濛濛的,霧潮潮的,像覆了厚厚的一層障氣,那絲絲的秋雨,如同從障裡漏下來的一樣,無聲地下著,莫明其妙地下著,執著地下著。

整個上海城,好不容易擺脫了黑夜,又進入了霧雨之中。而在這朦朦霧雨之中,黃浦江畔的產業銀行大廈在綠色、橘色探照燈的光柱的映照下,卻依然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