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靈。
自打見了池騁一面,李之靈就借身份之便隔三岔五來這溜達一圈。
每次都得和池騁說兩句話,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但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這位局長千金是看上咱池公子了。儘管池騁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李之靈依舊對倆人的關係發展抱著樂觀的心態。
“幹嘛呢?”李之靈坐在池騁對面盯著他看。
池騁手裡翻著那天花了半宿時間影印的資料,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李之靈託著腮調侃道,“你還看書呢?真沒想到。”
她可是花了好幾天功夫把池騁的底細摸清了,不愧是名門之後,就是見過世面,知道池騁那麼多劣跡之後,仍舊視為正常現象。只不過這幾天來這串門三次,池騁每次都在看書,倒讓她覺得意外了。
“你不會為了我要改邪歸正吧?”李之靈問。
這個逆天的問題,總算把池騁的眼皮震開了,定定地看了她半分鐘,什麼都不說,因為無話可說。
李之靈又問,“我爸說週末要請你到家裡吃個飯,你有空麼?”
“再說吧。”
把書一合,提著包走人。
然後,李之靈又追在了後面,跟著池騁一起上了電梯。沒人敢這麼堂而皇之地跟著池騁,就她敢,所以她覺得池騁對她有意思,因為池騁沒趕她。在她眼裡,池騁就是那種特酷的人,誰接近他他就用殺人的目光碟機趕人家。
其實,就算一群女人擠進電梯,池騁還是該看哪看哪。
逆襲 上卷:破繭成鷹 144 果然比我會享受生活。
有一種行為叫蹬鼻子上臉,吳所畏就是這種行為最好的代言人。
自打那天晚上趴在寫字桌上睡著,池騁幫他把剩下的工作完成之後,吳所畏就天天來這一套。只要往寫字桌前一坐,用不了十分鐘就把眼睛合上了。然後被池騁抱上床,等池騁從床邊走開,那雙黑亮的眼珠子就開始在眼皮裡翻滾,透著一股子狡猾勁兒。
吳所畏的小算盤撥拉得可響了,池騁幫他“加班”,既可以讓他充分得到休息,還可以遏制池某人每晚必吃的“大餐”。
以前白天是真忙,實在完不成的任務才往家帶,現在閒下來了,有空的時候也不幹正經事,一天到晚去庫房溜達,存心把活兒留到晚上給池騁幹。
事實證明,池騁比吳所畏有上進心多了。
就因為吳所畏一句“你肯定整理不了”,池騁連著看了一個多禮拜的書,把吳所畏公司之前引入的和新研發出來的產品資料背得滾瓜爛熟。
所以李之靈那天飆出的逆天言論也有一部分是對的,池騁的確改邪歸正了,只不過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一個邪惡的小人精子,把自個兒改“正”了。
連著一個多禮拜,吳所畏每天都能輕輕鬆鬆入睡。
精神頭兒養足了,覺睡飽了,這兩天吳所畏被抱上床,心裡沒那麼竊喜了。掰著手指頭算算,一個多禮拜沒被“棍棒”伺候了,有點兒皮癢癢了。
於是,今天吳所畏特意在公司把任務完成,兩手空空地回了家。
吃完飯,主動問池騁,“要不要一起洗澡?”
池騁說:“我等臨睡覺再洗。”
吳所畏說,“今兒又不用你打夜班了。”
“我習慣晚睡了,你先去洗吧。”
吳所畏不好再說什麼,獨自一人去了浴室,洗澡的時候把小金鳥洗得硬邦邦的,按了好一會兒都沒按下去,最後裹了一個寬鬆的睡袍走了出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池騁看,屁股使勁著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結果,池騁毫無反應,特淡定地坐在寫字桌前看書。
吳所畏早早地爬上了床,實在閒得無聊,玩了好幾個小時鬥地主,把五個號的歡樂豆都輸光了,池騁還沒上來。
吳所畏等不及了,一個勁地催,“早點兒睡吧,總是熬夜對身體不好。”
池騁來了句,“我習慣了睡覺前乾點兒什麼,不然睡不踏實。”
“咱可以乾點兒別的啊!”吳所畏暗示。
池騁翻他的書,不給任何回應。
吳所畏撇撇嘴,真沒勁,翻過身繼續等,等了兩個多鐘頭,都快迷迷糊糊睡著了,才感覺到大床一陣晃動。
把眼睛撐開一條小縫,看到池騁上了床,一下來了精神頭兒,特意拍了拍池騁,提醒他,“我還醒著呢。”
池騁沒表現出任何的驚喜,全然一副冷淡的神色。
“怎麼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