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勤王,射人先射馬,只要我們墮了來軍的氣勢,恐怕他們就不得不停下腳步,所以……”言此,沮授回身看了看黃忠道:“就看將軍的了。”
“嗯。”
黃忠若有似無的輕吟一聲,兩個強者,註定會是一場惡戰。
……
晉陽城下。
幷州最善變的是天氣,上午還是暖意很濃的光景,轉眼間便化成為另一種蕭瑟之涼。
韓猛抓緊自己手中的兵刃,神情肅穆的盯著晉陽城。身後就是自己的先鋒大軍,蔣奇則引輕騎在一旁策應。
“大哥,何必爭一時風頭?”
韓猛不語,點點頭道:“如果不是我傾軍而往,恐怕呂布一直都不會出兵。”
“他不出兵,自有主公處置,我們何苦如此?
“主公處置?”韓猛輕哼,不屑道:“如果真要那樣,他呂布就不是呂布了。”
“大哥,我早就看他呂布不順眼了,他又心存異至,你我二人就何苦來給他當著先鋒。”
蔣奇不忿,他不忿呂布,原因諸多,以武論,呂布自認第一,但其兄韓猛卻乃是上一輩的高手,與童淵、王越、李彥、宋朝並稱,說起來還算是呂布的長輩,卻不見呂布對韓猛多少禮待,就更別談自己了。
“呵。”韓猛笑著轉回身道:“主公雖然叫你我二人在此防備呂布動靜,但又何嘗不是要圖謀幷州?”
“幷州跟這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如果我們現在不動手,朝廷的大兵恐怕就會席捲而至。”
“呃。”
“所以,我們要在朝廷大軍未至之際,先奪晉陽。”
“可是晉陽城守將是黃忠……”
“沒有可是。”韓猛正色道:“我就是要引出黃忠,雖然他武力超群,但我相信,只要我能拖住此人,呂布在後發兵,定能一舉攻破晉陽,如果白馬義從之中第一上將被殺,無疑是對他皇甫岑是最大的諷刺。”
“哦,大哥你是要以身作誘餌?”蔣奇點點頭,呢喃道:“難怪大哥答應傾出壺關守兵,原來如此。”
韓猛點頭道:“呂布除不除都可以等一等,但是晉陽城卻不能不破。”
“好,我在旁為大哥擊鼓助威。”
“去吧。”
韓猛握緊手中的刀,戰意頓時佈滿全身,他即將要面對的是——黃忠。
……
對面,寒風一吹,北地的黃沙捲起,瀰漫著身旁所有北地士兵的雙眼,他們嚴陣以待,等待著殺戮來襲。
“韓猛嗎?”
黃忠笑笑,抖落肩上的沙塵,一種蒼茫豪情由心而生。
沒人應聲,沒人回饋。但是黃忠卻依稀感覺到自己身後那些無聲的支援,身後這些士卒不都是白馬義從,只有一些從白馬義從退下來的老卒,很多人從當初的青澀漸漸蛻變成如今的百戰老卒,從當初的戰戰兢兢到如今的熱血豪情,他們心中漸漸有一種信仰,軍人的信仰。
所以,即便面前敵人再多,他們也毫不退縮,有種“為君死亦無憾”的豪情是傳承白馬義從的精神。
數年來,當初的老兵今昔何在?
讓黃忠能叫上名字的不多,但黃忠卻能清晰的道出白馬老卒站列的每個位置,他們是大漢的英烈,是英雄。
英雄的定義,就是在那畏懼的一刻,你是選擇戰勝他,還是躲避他。這群白馬義從在把生命交給白馬都尉的那一天起,他們就跨越了生命裡那一步,讓很多人望而卻步的一步。
所以,韓猛的大軍,這群人從並沒有放在眼裡。
………【第八十九章 槍王之死】………
鼓號齊鳴。
當對面漸漸出現袁紹大軍的旗號時,黃忠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兵刃,似乎已經感受到手中戰刀的鏘鳴,黃忠手中的戰刀名曰“百戰”乃是河東蒲潛、馬均合力而成,但此刃卻沒有飲盡百將的鮮血,黃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它的飢渴,只有飲盡面前對手的鮮血,才可以平息它的飢渴。
“兄弟們,給我壓陣。”黃忠轉回身看了看身旁計程車卒,笑道:“今天就讓兄弟們看看這刀是如何飲盡韓猛的鮮血。”
“狂徒!”
似乎是聽到面前黃忠的話語,也似乎是感覺到面前敵軍的戰意,韓猛不屑的輕吐一聲。幾百人獨抗自己先鋒部隊,他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想當年,他韓猛北地一世梟雄,只有李彥、童淵才可與其一較高下。就連這白馬義從統帥皇甫岑未嘗不是從其手下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