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凝眉沉思,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著張頜問道:“雋乂,大人來之前不是給咱們一封密報嗎?”
“對呀!”張頜一拍腦袋,笑了笑,急忙從甲冑之內拿出書信。
徐晃急忙湊到近前,然後開啟看著上面的內容。看過之後,大喜道:“險些忘記!”
“哦?”張頜抬頭瞧著徐晃。
身旁眾多白馬義從,也紛紛問道:“徐將軍,大人上面寫了什麼?”
“呵呵。”徐晃一笑,對著張頜說道:“你我投軍較晚,不清楚內情,原來咱們的沮曹吏竟然就是廣平大戶人家子弟!”
“你是說?”張頜抑制不住激動,他一向以為皇甫岑的手下很少有名士出身,當初投軍,自己那結義兄弟就是因為皇甫岑惡士,才沒有投效,卻不想皇甫岑手下竟然還有廣平沮家的人,喜道:“公明久居河東不清楚這沮家在廣平的影響力?”
“嗯?”
“對,廣平第一大戶就是沮家,在整個冀州來說,這沮家都是鼎鼎有名的大戶!”張頜笑道:“咱們要是能混進這廣平,藏在沮家就不會被發現了,而且咱們起事之時,沮府也定然能助咱們一臂之力!”
“可是?”徐晃回身瞧著張頜,問道:“眼下,蛾賊肆虐,沮家還能安全?”
“不會。”張頜斷然拒絕道:“憑沮府的名望,還有張角的做事風格,決然不會輕易去碰沮家!”
“沮家的勢力竟然大的如此?”徐晃深吸一口氣,腦海裡全都是沮授的影子,沒有想到皇甫岑手下一個小小的五官掾,竟然是這樣的背景,難怪當初都說,沮授面帶忠厚,實則膽大過人,士人中更是盛傳當初沮授空手詐兵,才由此引出盧龍塞公綦稠的事情!
“安身之地有了,但這城怎麼上去?”白馬義從的老卒問道:“大人平常訓練的課程倒是能攀爬上去,可是……這守備?”
“嗯。”徐晃點頭,道:“咱們南撤!”
“南撤?”
“對。”
“公明,這信上也寫了入城之道?”張頜似乎想到了答案,轉身看著徐晃問道。
“呵呵。”徐晃揚揚手,把信箋放在陽光之下,低聲道:“中山甄家!”
………【第十六章 捷報連連】………
廣宗。
張梁身披黃袍,手持馬槊,身旁跟著一眾人馬,在向著廣宗城內的張角告別,似乎就要奔往南邊的戰場。
“老三。”張角再次拉住張梁的馬韁,躲過身後眾人。
張梁疑慮的瞧著張角,然後問道:“大哥,你還有什麼吩咐的?”
“吩咐倒是沒有,又不是真得衝鋒陷陣,只要守住廣平一地,日久天長,這危機自然挺過!”
張梁挑挑眉毛,道:“大哥,你是怕兄弟我魯莽從事?”
“有點。”張角回道。
“大哥,你放心,就算是他公孫瓚、皇甫岑、劉備,三人都到廣平城下,我也決然不會出城迎敵!”張梁臉色鱉紅,信誓旦旦道:“兄弟我從來就未食言過!大哥,你放心,廣平丟了,兄弟提頭來見。”
聽到最後四個字,張角臉色沉了沉,不悅道:“老三,說過多少次,不要動不動拿生死來論,這戰不許你死,當然城丟了,也不必提頭來見。”
聽張角的話,張梁臉色不悅的回道:“大哥,怎麼說來說去,你都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為什麼又要讓我前去?”
張角搖頭,拽住張梁的韁繩,道:“非是我不信,我要你留意皇甫岑的一舉一動!”
“皇甫岑?”
“對。”張角無奈的回道,如果沒有張婕兒的那番分析,張角自己也決然不會派出張梁親自鎮守廣平。而且,種種跡象已經表明,自己猜測的沒錯,皇甫岑就是他。
“大哥,我就弄不懂了,你為什麼這麼忌憚此人?”
張角搖頭,並不回答。心中卻想,當年太平道諸多措施又有哪一項不是那個孩子提出的,如果沒有他,太平道怎麼會發展壯大至今天,而偏偏,就在自己決定把太平道交給他的時候,他消失了。快十年都沒有了他的訊息,眼下卻知道了,誰能無動於衷。
“咳咳。”
說著說著,張角身體不好的痰嗖起來。
張梁心軟的回道:“大哥,你放心,你說的我都記住,我到廣平後,絕不會喝酒誤事!他皇甫岑的動靜,我也會加倍注意!”言盡,張梁狠心打馬離去。
……
“你是關羽?”周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