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是謀逆,大理小國要抗衡蜀王,與大燕合兵圍剿,這是循正道,他們不會吃虧的。”
慕容輝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後者回望過來:“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鮮于楚玉說出如此秘密卻不避開你?”
“你當真……”《
br》 “我但凡知道一點,都不會問你。”慕容輝說起話來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齒。
燕三一笑,不再撩撥他,“她方才說了,讓你把金魚符交給益州刺史向益州求援,而我,就是益州刺史派來的人。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和她核對過了身份,否則如鮮于小姐這個謹慎的人,又怎麼會讓無關緊要的人聽了秘密去。”
慕容輝看著的目光變了一變,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你該走了。”沒等燕□應過來,起身向外走去。
兩道目光一直追逐著他的背影,和陽光交纏在他的髮絲上一般的繾綣。
慕容輝對那位大理公主的長相不是沒有過想象,只是無論想象多少次,也絕想不到,她會長成這個樣子。
與燕清影長得一模一樣。
當那張幾乎如出一轍的臉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幾乎要以為自己身在夢中,或是時光倒退。記憶中那個青稚活潑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小公主長成碧玉妝成的樣子,高貴中帶著一絲傲然的淡漠,連神態都那麼的相似。
若不是對方無論是眼神還是話語之間都迥異,也沒有流露出一絲認識他的痕跡,他絕對要失態了。
凌淮遠有些擔憂地扶住他的肩膀,“公子,你還好嗎?”
“崔公子,有什麼不妥嗎?”鮮于楚玉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慕容輝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這才跟著段若兒和鮮于楚玉走進安置著段戛玉的室內。
段戛玉並沒有不是那種長得十分出眾的美男子,只是段若兒眼中的那種深情,已經足以說明她現在略顯得瘋狂的堅持。
小心翼翼的親手將愛人放進雪玉棺內,她的目光仍膠著其上,久久不捨得離開,慕容輝嘆息了一聲,給鮮于楚玉使了個眼色,一同退了出來。
慕容輝將整個金魚符遞給鮮于楚玉,後者投來探詢的目光,他說道:“在你們的降表送去之前,益州刺史已經接到了朝廷的敕令,大燕皇帝敕令劍南道極其周邊山南西道、黔中道以及安南都護府的兵馬全力合圍蜀王,既然你們公主執意要殺他,那就要趁早。”
“趁早是什麼意思?”
“蜀王畢竟是大燕親王,是當今聖上異母兄弟,沒有道理死在一個外邦人手中,若兒公主當真要殺他,請殺於兩軍陣前。”
“原來如此,”鮮于楚玉低眉一笑,笑容中有些許輕嘲,“公主已經給他想好了一個死法,絕對又快又準。”
看著她的表情,慕容輝忽然想起崔五郎說女人心如蛇蠍不能娶的的話,不由得有些贊同。
古人說得對,果然小人與女子難
養也!
鮮于楚玉道:“前線傳來的訊息說,蜀王的兵馬逼近大理邊境,大理國主已派花靈將軍馳援邊境,可蜀王一意孤行到底,一定要衝破防線,大理計程車兵傷亡慘重,最後花靈將軍與蜀王約定在十日後決戰於送梵江西岸,公主明日就會起程趕往前線,不知大燕這邊……”
慕容輝道:“你放心,調兵的敕令已經發下去了,大燕的兵馬正在往邊境集結,而結盟的協議也已經發往前線,一切都不必擔心。”
正事談完了,慕容輝和凌淮遠便準備告退,忽然鮮于楚玉叫住了他們。“崔公子,你回去以後請暫時不要使用乳香。”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公主喜歡依蘭香,便在室內一直燻依蘭香,香味很淡,子在人不知不覺之內已經吸入,這香氣對人沒有什麼害處,但不要和乳香一起使用就好。”
慕容輝點了點頭,“多謝提醒。”
☆、生死(上)
某人就像鬼魅一樣,神出鬼沒到一定程度,還專門挑慕容輝最是猝不及防的時候出現,既讓人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依舊是夜光杯葡萄酒,依舊是涼州慢琵琶曲,這次甚至還有嫋嫋的薰香。只是換了個地點,改在慕容輝自己的房間——至於他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慕容輝不用想也知道。
面對客房主人噴火一樣的雙目,燕三視若無睹,推杯過去,笑語道:“出去了一天,也累了吧,來喝杯酒,緩緩。”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白給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慕容輝惡狠狠的將杯中酒一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