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當官的兄弟都不放眼裡,還勾結陳天民,要把他們孤兒寡母往死裡逼。
“璐姐兒,先不說這些了,還是趕緊讓人把你表弟救回來吧。他被那喪了良心的龍長興送到鄉下去了,俱體送到哪,連我也不清楚。”果真是母子連心,徐氏儘管有一肚子的冤屈要說,但在被解救後,第一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徐氏說完這句話後就暈厥了過去。
徐璐大驚,趕緊讓人去找大夫。凌棟然上前,給徐氏檢查了下,說:“夫人請放心,姑太太之前精神緊張,撐得太久,又勞累所致,再則營養缺失,心疲神緊,如今陡然放鬆下來,便會如此,也算是否極泰來,樂極生悲。”
一個人長期處於精神緊張之下,忽然得到放鬆,便會冒出各項毛病,這便是否極泰來。徐氏被龍家人逼至絕境,兒子又被人強行送走,身心全是滿滿的憤怒擔憂,因為對兒子的憂慮,使得她一直強撐著一口氣。一朝被人解救,精神自然就會鬆懈。
“我姑父屍骨未寒,龍家人就這般欺辱虐待我姑母,真令人心寒呀。陳大人,你是福州的父母官,可得替我姑母作主才是。”
陳天民趕緊道:“夫人請放心,下官也實在不料龍家人居然如此無法無天,下官也是非常震怒。”
這時候的陳天民,可是一點都不輕鬆,徐璐可是督撫夫人呀,龍家人虐待督撫夫人的姑母,她自己不出面,卻讓他出來主持公道,這可是要逼他“秉公執法”呀。
徐璐看向凌棟然,凌棟然又看向陳天民。
被凌棟然寒茫一掃,陳天民機靈靈地打了個寒戰,趕緊道:“無法無天,這龍長興居然軟禁虐待寡嫂侄兒,太囂張太狂妄了。夫人請放心,下官立即回衙門裡連夜審問龍長興。把小公子解救出來。”
陳天民離去後,徐璐問凌棟然,“龍家現在是什麼情況?”
凌棟然回答:“簡直是一團亂。龍家如今已是龍家老二叫龍長興當家了。剛才我隨陳天民一道去龍家,問及姑太太時,龍家人還老大不甘願,只說姑太太病了,無法見人。但經不住陳天民的強硬,不得不把姑太太交了出來。我親自去見了姑太太,發現姑太太被關在龍家一個極偏僻的屋子裡,四周門窗緊閉,地上散落了些食物,都已發了黴。”
徐璐倒吸口氣,食物都發了黴,顯然徐氏被龍家軟禁了不止一天兩天了。
“那我父親呢?我父親不是已經到了福州麼?大管家在龍家可有見到過我父親?”
凌棟然搖了搖頭,“我在龍家並沒有見著徐老爺。倒是陳天民要我在夫人面前美言幾句,說是因為龍家的事,與徐老爺發生了點誤會。”
肯定不止是誤會那麼簡單的。
徐璐冷哼一聲,用腳趾頭想,父親在龍家那碰了壁,然後又去找了陳天民,依然碰了釘子。如今陳天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趕緊改換臉譜。
“那我父親現在在哪呢?該不會和我一樣,住在客棧裡頭吧?”
“夫人放心,聽陳天民說,徐老爺應該在華家。”
徐璐皺起眉頭,華家人什麼德性她還不清楚麼?自從母親去世後,華家與徐家便沒大走動了。父親比任何人都講面子,此番去找華家,想來是走投無路了吧。
凌棟然雖然不瞭解徐璐的心思,但見她皺眉,便說:“要不我現在就去把徐老爺接過來?”
徐璐搖了搖頭,“都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她想,華家再無情,應該不至於把父親趕去睡大街吧。
徐璐猜得很是正確,徐成榮被陳天民“請”出了衙門後,一時沒地方去,又憂心長姐和外甥的遭遇,可嘆他平白頂著六品官身,卻因官太小,以至於求助無門。
這時候的徐成榮,迫切希望徐璐看到他的信後,立刻趕往福州。以女兒如今的身份,想來陳天民再是膽大包天,也不至於不給面子。但想歸想,徐成榮卻是不敢打著督撫岳父的名頭去作威作福。一來他對這個女婿有著近乎偏執的怵懼,二來他也不願給閨女帶來麻煩。天知道閨女在凌家過得是好還是歹。
不得已之下,徐成榮敲開了華家的大門。
華家好歹也是女兒的外祖家,與陳天民又有著姻親關係,想來多少也該幫助些才是。
華家倒也熱情接待了徐成榮,但只是華家的小字輩,長房的華有龍接待,華家幾個當家人一個都沒露湎。
儘管華有龍客氣周到,徐成榮卻明白,華家這是不打算把徐家當成正經的親戚來對待了。想著長姐在龍家的遭遇,徐成榮依然鼓起勇氣向華有龍求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