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還飄散著雞湯的香味,只見一隻保溫罐扔在地上,玻璃碎片灑的到處都是,裡面夾雜著大塊的雞肉。
舒涵撐著把傘隨後趕到,她氣喘吁吁地說:“出什麼事了?你們兩人怎麼都一樣,外面下著雨呢,也不知道拿把傘。”
雷鳴顧不得和她解釋,拔腿就往汽車開走的方向跑。
舒涵撿起破罐子驚愕地說:“這個罐子是我用來裝雞湯的,怎麼會在這裡?不好,金花肯定是出事了。”
小巷子的另一頭通往大路,這麼久了,汽車早就不知了去向。
“金花,金花,你在哪裡?”雷鳴快要瘋了。他聲嘶力竭地大聲叫著,一遍又一遍。
空空的巷子沒有回答,高高在上的路燈那慘白的燈光灑落一地的淒涼,天上飄下的濛濛細雨,又冰又冷,淋溼了雷鳴的全身。他毫無感覺,似乎他的靈魂已經出竅,遊蕩在夜空裡,尋找著他的愛人。凜冽的冷風,吹透了他的衣衫,他的身體,他面對著漆黑的夜空,呆呆地跪著,淚流滿面。他還是來遲了一步,金花被錢鐸綁架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痛不欲生
偶爾路過的行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著雷鳴。舒涵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從他崩潰的樣子可以略知一二,她嚇得血壓升高,差點暈過去,趴在兒子身上嚎啕大哭。
小區的保安聽見哭叫聲跑出來將他們母子攙回了家。見雷鳴一身的泥水,舒涵掙扎著拿出換洗的衣服給他換上。
她抱著雷鳴的頭哭著說:“兒子,對不起,對不起。”
雷鳴臉色慘白,兩眼呆滯,任憑舒涵怎麼叫他,就是一聲不吭,樣子很嚇人。還是保安提醒舒涵趕緊打電話叫人來幫忙。她連忙用顫抖的手拿起電話打給了金林。
抓住了黑皮,金林別提有多高興了。這些年來,案子總算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父親的冤案可以重見天日。他們一行人將黑皮押回了公安局後,先行關押。等雷鳴回來,連夜突擊審問黑皮。
這時,金林覺得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這才想起來連晚飯都沒有吃。
小瑾說:“師傅,我餓死了,就不能想填飽了肚子再幹?”
金林說:“那還等著幹嘛,那鍋燉肉還等著我們呢。”
他們三步並作兩步跑回宿舍去吃點東西,為通宵工作補充能量。
金林將飯菜熱了熱,剛剛端起飯碗扒拉了幾口,就接到舒涵的電話,說是金花出事了,雷鳴快要崩潰了,叫他趕緊過去。
他二話不說,連忙放下飯碗,和小瑾一起趕了過去。
等他們趕到時,只見院子裡停著好幾輛汽車,客廳裡的沙發上坐得滿滿的都是人。小蓮,鈞儒,小曼,江巖,秦敏,還有浩宇和雪梅,都已經趕到了。女人們哭成一團,男人們不知所措,整個都亂套了。
江巖父子忍著悲痛,正在安慰傷心欲絕的鈞儒夫婦和舒涵母子。雷鳴兩眼通紅,一臉的憔悴,淚流滿面,傻傻地癱在那裡,一會兒不見,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見金林進來,大家的眼光都投向了他。一時間,他成了這個家的主心骨。
小曼和鈞儒還不知道雷鳴他們的婚禮要延期,鈞儒痛哭流涕地拉著金林說:“孩子,你妹妹馬上就要做新娘了,卻讓錢鐸綁走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不知會對她做什麼?你一定要救救她。”
金林這才發現,屋裡大變樣,拾掇的煥然一新。
他大吃一驚,抓住爺爺的手說:“你說什麼?金花被錢鐸綁架了?在這裡?”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小瑾心疼地叫道:“大表哥,你這是怎麼了?到是說句話啊,別折磨自己。”
金林這才想起舒涵電話裡說的話,忙過去檢視。
只見雷鳴痛不欲生,緊緊揪著自己的頭髮,哭得傷心。
金林掰開他的手,搖著他的肩膀說:“雷鳴哥,是我,金林,有事慢慢說,別傷了自己。”
雷鳴抬起頭無神的眼睛看著金林喃喃地說:“我好後悔,怎麼就來遲了一步。”
舒涵嗚咽著說:“都怪我,不應該讓金花離開。”
江巖手裡拿著紙巾盒子說:“從我們進來,他們母子就一直這個樣子。”
金林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雷鳴流著淚悲傷地說:“是我的錯,我明明看見了那輛可疑的汽車,卻眼睜睜地將他放跑了。”
見他們母子一個勁地自責,金林說:“雷鳴哥,這不是你們的錯,是那個該死的錢鐸,他太可惡了。你不要再難過了,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