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這時,金花的手機又響了。
她欣喜地說:“一定是雷鳴哥到了。”
她忙接通了電話,對方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他說:“你是楊金花嗎?”
金花說:“是,你是誰?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
那男人說:“我是醫院的醫生,路上出車禍了,有位警官受了重傷,性命垂危。”
金花一聽魂飛魄散,臉色煞白,頓時亂了方寸。
舒涵關心地問:“誰打來的?”
金花喃喃地說:“雷鳴…一定是雷鳴。”
那男人說:“沒錯,就是他。你能馬上過來一趟嗎?”
金花說:“當然可以。他現在哪裡?”
那男人說:“我看這樣吧,我是雷鳴的朋友,你告訴我你現在哪裡?我開車來接你。”
金花說:“我就i在雷鳴家。你快來,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舒涵見金花神色不對問道:“閨女,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金花怕舒涵擔心忙說:“沒事,是雷鳴哥,他派人來接我了。”
舒涵問:“他不是說自己來嗎?怎麼又變卦了?”
金花忍住悲痛說:“他臨時有事,一時走不開。”
她擔心雷鳴的傷勢,心急如焚,邊說邊拿起包就往外面走。
舒涵忙拿著那罐雞湯追上去說:“等等,還有雞湯。”
金花接過雞湯衝了出去。舒涵跑了幾步就跑不動了,彎著腰直喘,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令金花如此慌亂。
金花不敢對舒涵說出實情,怕她知道了萬一有個好歹,她已經失去了丈夫,雷鳴是她的命根子。
她跑到了小區門口東張西望,又跑到了路口,來往的車輛有不少,可就是沒有看見來接她的汽車。她怕錯過,天上又下著雨,只好老實坐在門衛室裡等電話。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的手機響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又出現了。
他幽幽地說:“我到了。就停在門外。”
金花急忙出來一看,不知什麼時候,一輛黑色的汽車已經停在巷子深處的陰影裡。
見她過來,車上下來一個瘦瘦的男人,向她招手說:“這裡。”
金花走近一看,竟然是錢鐸。她覺得奇怪,剛想問明原因,錢鐸見周圍沒人,一個箭步竄上前,用撒上了麻醉乙醚的手巾捂住了她的口鼻。頓時,金花覺得天旋地轉,連叫一聲都來不及,就失去了知覺,被他拖上了汽車。雞湯罐被甩了出去,掉在了地上,打碎了,雞湯流了一地。整個過程乾淨利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看著昏迷不醒的金花,錢鐸獰笑著說:“金雷鳴,你不是要抓我嗎?如今 ,你最心愛的人在我的手裡,看你怎麼辦。”
為了避開監控,他利用自己對城市的熟悉,穿街走巷,消失在了黑夜中。
一路上,雷鳴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禱告金花不要出事。他好怕手機會突然想起來,那一定是不會是什麼好訊息。雷鳴幾乎用了全速風風火火地開車,當遠遠看見了自己家所在的巷子,他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同時減慢了車速。
還好,我及時到了,金花沒事。看著平靜的住宅區,他暗自慶幸。
這時,他才感覺到,由於緊張,他的額頭上,手心裡都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在他的車開到巷口的時候,見巷子裡空無一人,只有遠處一輛汽車的尾燈亮了一下,轉彎了。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金花了,雷鳴的心變得好溫柔。所有不祥的預兆,都煙消雲散。他將車停在了巷口上的一家花店門口,下車買了一束紅玫瑰。
一進門,他就大聲叫道:“金花,金花,我回來了。”他本以為金花一定會像一隻小鳥般飛進他的懷裡。可是,出來的卻是母親舒涵。
舒涵正在衛生間洗漱,聽見雷鳴的叫聲出來說:“叫什麼叫?金花不是叫你的人接走了?”
雷鳴一頭霧水地說:“你說什麼?她被接走了?還是我的人?”
舒涵疑惑地說:“怎麼?你沒遇見她?她接了一個電話就趕出去了。口裡叫著你的名字。”
母子倆面面相覷。
“壞了,出事了。”雷鳴手裡的鮮花落在了地上。他想起了那輛亮著尾燈轉彎的汽車,轉身就跑。
舒涵追著問:“你是說金花?她怎麼了?”
她的話音還沒落,雷鳴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