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聞言點頭道:“哦,我和小姐也常聽到那劉侍郎幾乎是被滿朝攻訐,原來倒真如小姐所說是這個緣故。” “沒錯,”陳羽攬著她到床邊坐了,另一隻手便放到了她小腹上,口中卻是沒停,“但是他們這麼些人也比不上我們老爺一個呀!自從七年前升了做內閣首輔,老爺的權柄是越發的大,滿朝上下誰不敬他三分,我們老爺也不知是怎麼就動了念頭,於是一個貪瀆的帽子扣下來,那劉侍郎便乖乖的親自帶了自己的小妾到我們府上求救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可是這也沒什麼呀,為什麼那麼些人都不敢說呢?”杏兒問道。 “你知道些什麼,這官場的老爺們講求什麼?他們講的就是禍從口出啊!尤其是這事有關係到我們老爺,他們沒事兒衝你們嚼什麼舌頭根子,普天下誰不知道,你們這裡訊息通的是最快的,凡事只要你入了你們的耳,那麼不出一日就長安皆知了!”陳羽答道。 杏兒聞言嗔怪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才又問道:“那後來呢?她現在在你們府上怎麼樣?日子可好過嗎?你們府上那麼多姨奶奶,會不會難為她?” 陳羽“嘶”了一聲,然後騰出手來揉了揉被掐疼的地方,然後才慢慢說道:“要說難為,那是不會的,老爺有令,非得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七姨奶奶住的那怡晴院。” “哦,那還好,你們老爺還算疼她。”杏兒聞言點了點頭感慨道。 陳羽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什麼疼不疼的,要說自那劉侍郎把七姨奶奶送到了府上,第二日便開了罪,不過是遠遠的貶了出去,倒也沒怎麼為難他。只是老爺卻至今也沒有要咱們這些下人改口,七姨奶奶這個說法,也不過是我們這些人不好叫她的名字,便這麼混叫罷了,其實她還並不是姨奶奶,老爺也不曾在她房裡留宿過,最多的一次,據說是在她那裡呆了一炷香的時間。” “哦?這又是為何?千辛萬苦的弄了去,怎麼倒也君子起來?”杏兒好奇地問道。 “這你讓我哪裡知道去!我們是連那怡晴院的門都不敢走近的!”陳羽道。 杏兒聞言點了點頭,想說什麼時,卻又忽然想起來,自己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這時小姐該找人了,便急忙從陳羽懷裡站起來,說道:“壞了,時間可不短了,小姐該找我了,你快些走吧,我要回去了!” 陳羽知道她說的倒是實情,便也不再阻攔,只是起身時在她臉蛋兒上香了一口,然後便閃身先出了門,到外面大堂裡等著他們家二爺去了。 陳府裡規矩,不許夜不歸宿,因此這二爺是必得回家去的。陳羽在大堂裡同幾個龜公丫鬟們談笑幾句的功夫,果然二少爺就下來了。陳羽忙湊上去問安,那二少爺擺了擺手說,備車去! 因為《大周律》有文,曰非有爵祿者不得乘轎,違者杖五十,徙三千里,所以這二爺雖是當朝首輔之子,卻因為沒有品秩爵位也只能坐車罷了。 天色入秋,但是這平康里卻是絲毫感覺不到秋意。一路上,滿樓紅袖,笙歌未歇,仕子游人往來如梭,某某姑娘接客之聲此起彼落。陳羽知道,此時姑娘們接的客,大約都是要在此度夜了,這也是一天之中姑娘們收入最豐厚的一筆。 因著街上車水馬龍,所以二爺陳謙便命馬車慢些跑,然後自己掀了簾子同外面的陳羽說話。 “墨雨,你說這四小花魁之一的鬱巧巧已經是如此的風情,那柳如眉、蘇小小、卞賽賽等四大花魁又該是怎樣的妖嬈呢?你想啊,四大花魁總得有些本事吧?不然有誰願意白花花的銀子捧她!” “二爺想知道這些還不簡單,把您這內閣首輔公子的招牌一亮,憑她什麼四大花魁四小花魁的,還不都得來給您露笑臉兒?” “你知道個什麼!那四大花魁豈能同四小花魁相提並論,她們那裡豈是什麼人都能進得去的!即便是憑著身份進去了,也討不了什麼巧兒,據說這四個人的脾氣,那是個頂個的古怪,只愛那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不愛銀子也不愛權勢!前些日子,武威王爺家的老二不就去柳如眉那裡了嗎?結果怎麼樣?三巴掌,給轟出來了!” 頓了頓,二爺陳謙又說道:“再說了,父親在這方面歷來是管的最嚴,我來巧巧這兒父親不會理我,但是如果是進去了四大花魁的房間,那不出一日就是長安皆知啊,到時候,父親不家法處治我才怪!” “二爺說的是,還是二爺考慮的周全。只是,剛才二爺一說,小的就暗地裡琢磨,憑著少爺的滿腹才華,大可以不報真實名姓的進去呀,就憑著您的才華,還不足以讓那四大花魁什麼的動心?小的可是聽說,那幾位姑娘都是對寒門學子分外欣賞的。聽說只要是被她們誰給看中了的,還有不少銀子幫襯呢!” “呃,這個麼,我擅長的是經世治國之道,而非那些濃詞豔賦之類。”陳二爺道。 陳羽聞言心裡偷笑一陣,臉上卻是一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