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世界彷彿還沒醒。
徐言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均勻。
眼角的淚痕似乎還沒幹,顧之珩輕輕幫她試去。懷中的女人似是感受到他炙熱的吻蹙了蹙眉,轉而恢復平靜。
顧之珩起身整理好衣服,臨走時,不經意間瞥見女人的睡顏。
片刻失神後,繼而又恢復冷漠的神情,走至玄關揚長而去,就連他帶走的氣息都是那樣冰冷。
顧之珩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後徐言才醒,一個起身,身下如撕裂般的疼痛排山倒海襲來,她才意識到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發洩般抓起旁邊的枕頭狠狠砸出去,對面的杯子因為枕頭的慣性摔的粉碎,一陣巨響在空曠的房間裡迴響著。
徐言拖著痠痛的身子下床,梳洗後,床單上一抹刺眼的嫣紅映入眼簾,讓她不禁想起昨晚的男人到底是誰,但僅存的只有碎片般記憶,他的輪廓怎麼都想不起來。
迷茫中,徐言雙手掩面,蹲靠在床尾發神。
她許久才緩過神,走進浴室。熱水從頭淋到腳,周身都感覺放鬆,剛才的疲憊頓時減輕不少。想起昨晚的事,她不得不顧及到後果。收拾完後,進了藥房,買了瓶藥吃下去。
一切處理妥當後,徐言搭乘著原本預定的飛機回國。
她手上拿著關於“銘珩”的報紙,上面赫然顯示著顧之珩怎樣的成功,怎樣的優秀。想起昨晚那個人說他是銘珩的老總,應該就是他吧?但是對於他的樣貌,她此刻還是無法完全回憶起來。
下飛機後,機場內人山人海,一時有些擁堵,疏散時間也變得緩慢。
還好她身體嬌小,一個側身便從縫隙裡擠出來,剛走沒幾步行李箱便又被人撞翻。
頓時她面前停住了一雙黑的發亮的皮鞋,徐言可以明顯感受到鞋子主人的帝王氣息正向她逼近。
徐言驚恐的抬頭,對上顧之珩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腦海裡所有思緒連線起來。昨晚她醉酒闖進顧之珩的房間,還問他是誰,顧之珩器宇軒昂站在她面前,冰冷的報了一連串身份。她醉的不省人事,沒記住多少,轉眼就倒下了,接著就是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此刻望著男人的輪廓,把腦袋裡所有關於他的資訊串聯起來,仔細回想起昨晚醉酒和她發生關係的就是他!
顧之珩似乎也認出她,挑眉問:“你怎麼在這兒?”
徐言想說,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她臉頓時羞紅一片,昨晚那些酒後片段一遍遍在她腦海裡反覆放映。
她竟然恬不知恥的跟一個陌生男人上床!
“昨晚的事,我希望顧總能夠忘掉。”徐言面不改色開口。
顧之珩挑眉看著她,帶著戲謔的味道開口:“我憑什麼聽你的?”
徐言被這句話哽住,隨後笑道:“因為這種事,還是不要拿出來說的好。”
不知是哪句話戳中他的笑點,顧之珩手交疊在一起,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
最後帶著蠱惑人心的語氣開口:“我什麼時候拿出來說了?”
徐言:“......”
這個男人每一句似乎都讓她無從還口。
徐言不服輸的繼續道:“那就更好,我希望那件事我們都爛在肚子裡。”
“可笑,已經發生的事,怎麼可能當做沒發生?”顧之珩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又是一句讓她無法反駁的話。
見她不說話,顧之珩又冷冷道:“你好像忘了,昨晚是誰闖進我的房間,對我投懷送抱?”
他身上從始至終散發著高貴的氣息,徐言的氣勢幾乎被他全盤壓住。
徐言臉上浮起紅暈,細想一下,好像昨晚確實是她跑到他房間去的......
她逼迫自己拿出氣勢,“就算昨晚是我......但我還是希望顧總能夠忘掉。”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忘掉?”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冷冷開口。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就憑我們都不認識對方,你又是商場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所以這件事傳出去恐怕不太好。”
顧之珩挑眉,似有若無道:“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認識?”
徐言正在納悶他這句話,忽的顧之珩背後便蹭出一個女人。
那女子從後面毫無徵兆的跑過來,猴子一般摟住顧之珩,聲音足夠他們二人聽到:“在聊什麼?”又看了言徐言,表情異常不滿:“她是誰啊?”
顧之珩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