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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該死!”

“祈兄?”

“別理會我的話,我的心緒有點兒紊亂。”悶悶的啜了一口酒,修長有力的指頭輕敲著原木桌面,他的眉頭深鎖。

“我瞭解,無論換了誰碰上這狀況,都是個頭痛的問題。”沐天頗能理解他何以心煩氣躁。

昨兒個夜裡,祁家堡的家了快馬加鞭的趕到揚州,連口氣都沒喘,找著了祁天寒,立即告訴他堡裡出事了。

當時,他們兩人和洪驊正舉杯邀月共享清酒,所以沐天自然也將這事給聽進了耳。

接二連三遭人圍殺,這會兒家裡又出了事,難怪祁天寒的神情更加深沉肅穆。

“祁兄,你有何盤算?”

“我得趕回去。”

沐天早揣測出他的動向,只是不作聲。

接到訊息,洪驊已先一步地趕回塞北處理,而祁天寒多留了一天,為了何事,他不說,沐天多少也猜得出來。

“我想,唐兄不知有沒有興趣至塞北一遊?”沒時間旁敲側擊了,他直接開口。問得有些不安。

向來,他慣於下達命令,也慣於別人的服從,這麼忐忑不安的詢問他人還是頭一遭。

“去祁家堡?”

“如果唐兄賞臉的話。”

“可以!”

祁天寒微訝。

“唐兄應得這麼爽快?”

“你以為我會拒絕?”

“的確。”

“我早想過了,那幫惡徒全都是狠角色,下手毫不留情,見我與沐心跟你一道兒,鐵定也不會輕易地放過我們。”他嘖聲搖頭。“這下子,咱們的日子有得瞧嘍。”

“沒錯。”他就是擔心這一點。

是他的錯,一心一意只在意沐心的安危,反倒為她招致了殺機。

“所以,就算我們兄妹敲鑼打鼓跟你撇清關係,恐怕也起不了作用。”

“嗯。”

雙手一攤,沐天無奈的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已經被捲入了混水,那隻得一塊兒攪和啦!”

他只來得及看到最後那一幕,但也看得出來,那幫惡徒全不顧沐心是個弱女子,一古腦兒地將刀劍往她身上砍,這還不都是因為瞧出了祁天寒一心護著她?

顯而易見,祁天寒的罩門就是沐心,他們又怎會輕易地放過她呢!

說真格的,他不擔心自己,倒是挺擔心妹子的安危。

“我絕不讓她有任何閃失。”像是瞧出了沐天的隱憂,祈天寒嚴肅的說出誓言。

他已叫洪驊向趙家下了最後警告,除非趙金榮將命都給豁出去,否則,絕不敢再輕舉妄動,蠢得竟以為殺了他就可以扳倒祁家堡。

唐沐天笑得很滿意。“呵呵,我就等著祁兄這句話哩。”

“你對我的承諾有信心?”

“信心當然不是十足十的滿,可好歹多些人幫我盯著沐心那丫頭,我何樂而不為呢?”

“我很樂意扛下你的責任。”只要物件是沐心。

“先說聲謝啦,說不定祁兄你將是咱們繡坊的財神爺呢。”他打趣道。“嘖,這麼說來,不就應該是咱們兄妹巴著你大爺的喜怒哀樂才是呀!”

“那倒也是,唐兄不妨從現在開始學著點巴結之道。”

了卻一樁心事,祁天寒的心情豁然開朗,那股沉潛在性格中令人信服的穩健氣勢又充盈於炯然的眼底。

寧靜片刻,沐天又不甘寂寞的撩起話端。

“祈兄跟沐心提過這事沒?”

“尚未提起。

“你不怕沐心根本不想往北走?”

“她不會。”

“喲,祁兄這麼有把握?”

“沐心好動,玩心極強,說不定我都還沒開口呢,她就已經收拾好細軟了。”

一提到她,祁天寒暗藏在自持之下的侵略性格便展現無遺。“或許,明兒個一早便有動靜了。”

沐天持反對意見。“沒這麼快。”

“真的?”

“沒錯!”

“那,想不想下個注?”

下注?沐天的興趣來了。“賭什麼?”

“唐兄對啥事有興趣?”

“甭急著問我。”朗聲一笑,他反而催促道:“先說說你吧。”

“這你也甭問我,該心知肚明。”

“你意在沐心?”

“正是。”

“她是我妹子,你貪她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