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面無表情的神色,像是地獄裡的死神。
震驚於齊越的變化,刺亮的劍光迎面而來,齊飛卻只有傻傻的呆愣的站在原地,一張臉竟是不相信。
砰,有人擋住了齊越的攻擊,一群人把齊飛護在中間。
齊飛這才回了神,從間隙中看見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戲謔的表情,還有殺紅眼不肯罷休的齊越,心碎了一地。
他們,卻是騙我!
齊越,你竟騙我,讓我手刃所愛之人,原來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六章 重傷的齊飛
看著在幾人阻擊中游刃有餘的齊越,齊飛冷冷的笑了笑,原來自己從來沒有看透過他,還是他一直是···故意出現在我面前,接近我,卻是利用了我。
看著他躲過暗衛襲了過來,齊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看著他手裡的劍穿透身體,齊越身後的暗衛大驚反手一劍襲來,對著齊越笑了笑,拉住他的手,一個旋轉,只感覺有些疼,身後也刺進了一把劍,暗衛趕緊收了力道,退後幾步,內裡被真氣所傷,只是還好他背後的傷應該不算嚴重。
暗衛停下動作,齊越不可思議的看著齊飛,“你····”睜大眼睛,“齊飛?你是齊飛。”
看著齊越眼裡的驚恐,笑了笑,是不是我可以認為你還在乎我,眼前有些黑,全身力氣像血液一般漸漸流逝,滑落倒地。
看著面前的人笑著鬆開手,倒在地上,那訣別的笑顏,淒厲的美,而,雙手沾滿他的血液的齊越卻只能直直的站立在他身邊,卻像孤立於天地之間。他做不了任何動作,甚至連彎一腰
下都做不了,眼前全是那人的笑,卻像刺一根一根的慢慢刺入心臟。
當南源快馬加鞭趕來。闖進來便見滑落倒地的人,他的衣裳那麼熟悉,鮮血染紅了他的周圍,也赤紅了他的雙眼,南源狂奔跪倒在他身邊,想要抱住他,卻不知道如何下手。內心狂躁不堪,殺殺殺·····叫囂著染上更多鮮血來平息自己的憤怒。
江子青看到南源,嚇了一跳,南源這時像是惡鬼修羅。硬生生嘴角那莫嗜血的笑,讓江子青後背一涼,心裡害怕,“將軍,齊飛兄弟還有氣息。”
煞氣漸輕了些,南源抱起齊飛,只留下一個字“殺。”
江子青一怔,便遵守將軍之令,“殺無赦。”
一句落下,四周弓箭手,禁衛軍暗衛紛紛直向院子,一時間,血染紅這片土地。
齊越丟了魂般跟在南源的身後,唯一牽動的只是那個滿身是血的人,而他那滿身的鮮血惹來他人的側目,也不知。只是少年靈動的眼亦如死水,激不起半點漣漪,猜想是家逢鉅變。
南源找到藥店抓著大夫讓其止血,一路狂奔直御醫處。
御醫幾位大人圍著病人狂汗淋漓,心肝一顫一顫的,大氣不敢喘。也不是幾位大人膽子小,只是旁邊握著病人的南源,那雙赤紅的眼,一副要生吃活剝了他們。
膽顫心驚了幾個小時,幾位老太醫虛脫的在下人的攙扶下出了門,不由的鬆了口氣,想著是不是該告老還鄉了啊!
南源握著他的手不肯松,事事親力親為,感覺他微弱的氣息。想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重未如此擔驚受怕。這幾日是關鍵時期,太醫也都輪流守護。
齊越站在門外,無神的站著,眼內入不了任何東西,像是置身於世間之外的孤魂。
皇帝聽說南源調動禁衛軍正在御書房發脾氣,就聽聞南源跑去御醫處,皺了皺眉頭,也趕了過去。人越走越近,一眼就看見屋簷的少年,像一片枯葉飄零。像及了那時的齊銳,不由一怔。
太醫惶恐上前,皇帝只是簡單詢問了緣由,便不在多說。只是屋簷下的少年讓內衛帶了回去。齊越像是沒有感覺的任由他們帶走,只是最後一刻不由的轉過頭,看著越來越遠的房間,張張嘴發不出聲音,卻是喊出“齊飛。”瞬間淚如雨下。
三天後。
“為什麼他人還未醒?”一聲暴吼,太醫顫抖著身子齊齊退了幾步,才巴巴啃啃的道出“南將軍,這位公子身中兩劍,流血過多,雖然性命無憂,只是身體虛弱又持續低燒才導致至今未醒。”
“滾”
太醫匆匆離去,出了門,不由面面相看,這幾日南將軍是吃火藥般動不動就怒吼,平常最冷靜的人卻也有此時,想想都心驚。
三日不眠不休,身上的衣袍還沾染著那日的鮮血,如今烏黑。南源還是守護在他的身旁,手指輕輕撫過他蒼白的臉頰,乾裂了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