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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楊曄冷笑:“我早就看他不順眼,打掉他一顆牙,還是客氣的。我小時候,他罵我野種,還說要打落我的牙。我倒要讓他看看,究竟誰的牙生的比較牢靠!”他回身,衣袖微拂,在雅座中的案邊就座,揚起了英挺的劍眉,接著道:“怪罪什麼?不就是一顆牙!大不了我賠他一顆金牙讓他鑲上,不比現在體面?”

鍾離針穩重謹慎,癱著臉不知如何回應他。年未想起來六王爺鑲上金牙的模樣,卻不小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楊曄斜眄他一眼,跟著他嘿嘿嘿笑了起來,側頭看到那位嬌弱弱的頭牌姑娘躲在一架珠簾後,正偷偷地往這邊張望。楊曄便衝她勾勾手指:“美人兒,過來。”

那頭牌慌忙帶著兩個貼身丫鬟湊了過來:“侯爺召喚奴家,有何吩咐?”

楊曄唇角噙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你說呢?本侯爺比六王爺來的早,你本該伺候我來著,為何一見他就巴上去,倒把侯爺我置之不理了?”

那頭牌姑娘伸袖遮羞,戰戰兢兢地道:“侯爺,我們勾欄中的女子,這敷衍趨勢、見異思遷本就是安身立命的本事。侯爺平日裡如此知情識趣憐香惜玉的人兒,今日緣何難為起奴家來?”

楊曄伸手托腮,長長的鳳目中波光瀲灩,側頭看著她笑道:“是嗎?如此來說,是我的不是了。可是姑娘啊,我這也不是頭一次做你的恩客了,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但也未曾見識過姑娘你的真面目。今日我為了你,連皇子咱都傷了,如此就讓本侯爺見識見識可好?”

那頭牌將袖子放低幾分,嬌笑道:“奴家的真面目便是侯爺平日裡所見,侯爺緣何說沒有見過?可是在和奴家說笑?”

楊曄搖頭道:“不對,不對。你每次臉上都塗抹了厚厚的脂粉,把真面目遮蓋住了。這用的是產自揚州的玉女桃花粉吧?嘖嘖,真香,真白,你可真奢侈,每次都用這麼多!”他一邊說,一邊緩緩站起身來,手中的一盞茶慢慢舉起,看似打算喝上一口,卻忽然間嘩啦一聲,潑到了那姑娘的臉上。那姑娘一聲驚呼,臉上脂粉頓時被衝得一道道溝溝壑壑。他這般不留情面,連年未和鍾離針也跟著怔住。

楊曄看著那張五花八門的臉,唇角微挑,輕聲哼唱道:“一道道溝壑一道道灣,好比奴想郎的心思不能言……。哎呀喂喂……年未,鍾離,風緊,扯呼!”

年未忍著笑,鍾離沉著臉,隨著楊曄呼嘯而去。

那頭牌姑娘在身後捶胸頓足地哭起來:“侯爺,侯爺,奴家單是早起上妝就用了多半個時辰,十三道工序啊!這下子全毀在侯爺手上了!啊啊啊,奴家今兒怎地這般背運?難道是衝撞了白眉神嗎?”

第二日,楊曄很榮幸地得到了皇帝召喚,讓他午時過後御書房見駕。

紫薇宮巍峨的宮門次第開放,楊曄在宮人的引領下一路行到御書房。他情知昨日的惡劣行徑東窗事發了,進了殿門後立即下跪行禮,叩首道:“淮南侯楊曄叩見陛下,不知陛下傳喚有何吩咐?”

御書房中靜寂無聲,唯有鎏金鴨獸香爐中溢位絲絲龍誕香,縈繞不去。楊曄下跪的姿態很標準,沉靜端然地等著,很有泱泱大國富貴侯王的範兒。接著聽到窸窸窣窣的衣服聲,輕緩的腳步聲,楊燾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楊曄不經他恩准不能抬頭,只看到他玄衣上火紅色的龍紋衣邊垂在自己的眼前。

過得片刻,聽楊燾溫雅清柔的聲音響起:“楊曄,你今年多大了?”

楊曄道:“稟皇上,微臣剛過二十歲生辰。”

楊燾嗯一聲,道:“果然是少年氣盛,血氣方剛。朕聞聽你昨日為了一個勾欄女子,把齊王的牙打掉了一顆?”

正文 第 4 章

楊燾嗯一聲,道:“果然是少年氣盛,血氣方剛。朕聞聽你昨日為了一個勾欄女子,把齊王的牙打掉了一顆?”

楊曄道:“是,不過微臣願意出資,替齊王再鑲一顆金牙。”

楊燾聞言一聲輕笑:“這金牙,朕也替他鑲得起。你為了這等小事,罔顧尊卑有別,竟然動手打人。你的聖賢書是全唸到狗肚子裡去了。”他頓了頓:“楊曄,你前一陣子連番上摺子,朕都仔細地看了。朕的四皇弟出征兩載,漫說你很思念,朕也很思念。邊關戰事緊,他戎馬崆峒,軍功卓著,這……朕都是知道的。但你上書請求增援兵力,此提議卻須要慎重斟酌。 朕不是不願給他增援兵力,只是我大衍王朝地處中原,四周強敵環伺,在這兵力的分佈上捉襟見肘。朕的艱難,你要體諒。轉告趙王,讓他也要體諒。”

楊曄忙道:“陛下,微臣上書,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