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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是一種複雜的、系列的、組織結構嚴密的“產業鏈”。現在我們再接著上面所說那種“假”作文比賽繼續說下去,看看我們還有什麼未解的方程式:有一位記者他在調查此事中看到了這樣一個“大賽通知”,上面這樣寫道:“透過對組織參賽的稿件繼續嚴肅、認真的評選,大賽辦準備為獲獎者頒發獲獎證書,獲獎證書有國家級協會頒發,層次高,在業績考核、升學謀職時,是一個有力的證明。但是,由於大賽辦各種經費開支較大,請獲獎者將每證的製作、包裝及掛號郵寄費共計18元匯至大賽辦。”除此之外,通知單還對學生的班主任承諾:“於您為大賽作出的貢獻,18元中可提留3元作為獎勵,並向您頒發‘優秀組織獎’證書,免收證書費用……”

我們現在就來做一做這門“中國的功課”。

這份“大賽通知”無疑是“大賽辦“寫給學校老師的,而老師呢,再把這訊息告訴班上的學生,於是學生就知道了有這麼一回事。所以,事實上老師是這種所謂大賽的實際組織者。那麼老師為什麼要這麼積極呢?一是他(她)每讓一個學生去參加這種大賽,他就能從中得到三元錢,這就是所謂的利益驅動;還有一個原因是:“如今有的學校對老師的評價體系就是把學生的獲獎數量、獲獎級別當作‘硬性指標’,這無形中也使老師熱衷於讓學生參加各種‘賽事’。”這是北京一所實驗小學的老師對記者說的。

好,現在我們基本上已經清楚了:這就是,“大賽辦”透過學校和老師來作為實施者,讓學生們參加這些所謂的作文大賽。於是學生們就把作文連同錢一塊寄給大賽辦;“大賽辦”收到錢後,就按照比例裝模作樣地評出所謂的“一、二、三等”獎來,而後,又跑到“國家級協會”蓋個章,順道就把這“獲獎證書”給這些參賽者們寄去;於是,收到“獲獎證書”的同學們興高采烈,因為他們又獲了一次獎,又多了一項資本;當然父母也高興,咱孩子又獲獎啦,隨後把獲獎證書高高掛在庭堂中央以便讓鄰居家來串門時一目瞭然;而老師呢,也不錯,先數數這次一共賺了多少錢,同時還完成了學校規定的任務,喜哉喜哉;最後學校呢,看看這次我們學校又有多少學生獲獎啦,這樣校長到教委去彙報工作時也挺有面子的,沒準這樣的獎獲多了以後還能升為重點學校呢……就這樣,一場“騙局”在這樣一種各自所需的心照不宣中瀟灑完成。有趣的是,在這場“騙局”中,學校領導、班主任老師、家長、學生以及騙子們都既是參與者又是同謀犯,更讓人吃驚的是在這場“騙局”中竟沒有輸者! 欺騙者與被欺騙者都高高興興地共同來為這場“騙局”作最後的慶典。

這就是這門“中國功課”的全部答案!

這就是具有中國特色的“雙贏”!

這就是中國邏輯的非邏輯解構方式!

保羅·克魯格曼一再希望能給他一些時間來解答“關於中國的功課”,老實說,不是我瞧不起他,沒戲!

同樣,假如有朝一日黑格爾真能活過來讓他來對中國的邏輯作解構,老實說,不是因為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他根本就連“北”都找不到!

孩子對虛偽的控訴

有一個原本對人生充滿希望和幻想的中學生,隨著她在一個虛偽的環境下茁壯成長,終於有一天,當這位孩子長到13歲零兩個月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這世界變了。變得如此虛偽,變得當她用真誠去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她無奈地選擇了沉默:

記得一位同齡人曾說過這樣的話:“誰也沒諷刺我什麼,但他們在無意中流露出的淡漠卻分明在提醒我:你無足輕重。”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突然感覺到身邊的人不一樣了,不是他們變了,而是我變了。我開始發覺那些班級職位的魅力是那麼小,班委們大多數都是那樣地虛偽——他們在利用老師。 在小學,我是老師的“寵兒”,我是班委,一切課餘活動都有我的份兒;現在想起來,真不知道那時的我是怎樣度過光陰的,只知道那時每天做的事都是為了討好老師。上了中學後,我卻愕然地發現我變了:老師問誰在小學有過職務?誰想當課代表?……我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或許,這是因為我在小學已經得到了滿足。但是當有一天,在一次大選中,我突然發現自己才有那麼少的票數,發現班裡的同性都不愛接近我,發現班裡沒有一個人稱得上是我的知心好友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們討好的,都是老師的寵兒。寵兒們做錯了事,大家一定會用一切理由變成好事,寵兒們偶爾沒寫完一次作業,大家一定會以一句“下次注意”一笑了之;寵兒們有時沒有考好,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