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可以看到在城市中一閃而過的流浪貓。它們也比寵物貓強大,使人能夠瞥見原始生命的影子。
人類就像制度養起來的寵物貓一樣。所以那些流氓和不守規矩的婦女始終看上去充滿了*,讓異性浮想聯翩,甚至情不自禁地想與其發生一些故事。小說中那些迷人的主人公永遠都不是老老實實的男人和女人,始終是對制度充滿了挑戰的異端。他們往往是從流氓或*開始,最後走向聖徒,即道德的歸途。為什麼呢?藝術家著迷的也在這一點。因為這些人物身上有一種矛盾,即制度對人性的束縛與人類野性迴歸之間的矛盾。
從這一意義上講,人類的文明史就是男人的閹割史。道德是第一重閹割,婚姻制度則是第二層閹割。道德之上是宗教,所以宗教成為性的最大的敵人和手術師。道德之下便是制度,制度便成為性的劊子手。我們會發現,道德感強的人會自己約束自己的性衝動,也就是說可以進行自我閹割。我們同樣會發現,婚姻生活越久,生活越與性無關。在很多家庭中,無性婚姻是存在的,但婚姻雙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人們自甘被閹割。說得再廣泛一點,人們普遍地對婚姻制度是滿意的,並全力去衛護這種制度。
所以,在文明的慣性中,人類形成了一種閹割心理。這種閹割心理在早期的宗教中是最明顯的。猶太教和基督教倡導一夫一妻制,對男女的性生活進行了神聖的閹割。*教對婦女的性則進行了絕對的控制,她們的第二性特徵也被白色的頭巾和寬大的衣服完全地遮蔽了起來。佛教是最徹底的。雅利安人將自己的遊牧文化與當地的土著巫術文化結合,形成了早期的婆羅門教,強調一種超越世俗的生活。這種觀念後來被佛陀的哲學進一步強化,形成一種對整個慾望世界的超越。中國文化由於其安定的農業因素,在四大文化中最為世俗化,但在早期也有明顯的閹割痕跡。老莊的道家文化對其是順之任之,但要遵循其規則。這種規則究竟是什麼?道家沒有明確地講,只是講了一種理念,就是靜欲。仍然是自我閹割。至於孔子和儒家,講得就更明白了。食、色,性也。但“君子好色而不淫”。怎麼做呢?“發乎情,止乎禮”。禮便是不淫的界線,自然也是閹割的手術檯。
然而,這種閹割是人類發明創造並且是需要的。這是人與動物之間不同的一個要害之處。在人類中間,閹割心理越強的民族,其宗教特性就越強,其制度也越嚴酷。在個體中間,閹割心理越強的人就越可能是一個道德完善的人,甚至會成為聖徒。這成為人類一個難以言說的矛盾。正是這種矛盾,形成了人類不斷變換的文明史。
以後我們來探討一下這種閹割心理的界線,即達到何種程度是合適的。
婚姻的價值
人類在約定婚姻的那一刻,有一種崇高的道德便產生了,那就是同情弱者,給那些弱者也配上性夥伴,給予他們婚姻。這種同情心就是人類的智慧,是動物絕對沒有的。這是人類從動物界走出來的第一刻。然而,就在這種偉大的道德產生的同時,人類的悲劇也同時產生了,即為那些可能根本沒有愛的人們確立婚姻。事實上,人類確立婚姻的原始法則,是為人類傳衍子嗣,而不是為人類傳遞愛情。這就是世俗的法則。這就是人類的悲劇。從古至今,一脈相承。然而,在這種悲劇中,愛誕生併成為人類確立婚姻的最高價值。凡是在愛情之上再建立婚姻者,我們便認為是價值的實現,不管他們是不是門當戶對,相反,凡是沒有愛情就建立婚姻者,即便是門當戶對,我們仍然認為是價值的毀滅。那麼,那些為愛情而不屈不撓鬥爭甚至獻身的人便被我們認為是價值的承載者。梁祝的悲劇也便成為千古悲劇。
當然,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人們對愛情的認識是不同的。我們現在所接受的往往是一種基督教文化下的愛情觀,而且是一種很流行的膚淺的愛情觀。之所以說它膚淺不僅僅是指它在基督教文化下是浮淺的,而且指在東方文化特別是在中國文化下它仍然是膚淺的。人們並不懂得愛,所以也就不可能真正地理解愛的本質。這也是人們生活在悲劇中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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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有什麼好處
昨天與學生們探討一個話題:我們為什麼要結婚。我知道大多數人還是贊成結婚的,所以就直接說,請不贊成結婚的同學舉手,說說你們的理由。我特別指出,這不是政治課,也不是“*”期間,請你們大膽地說出你們的理由。
有一位女同學勉強地舉了手,她說,只要有工作,能自立自足,就挺好,為什麼要結婚?
於是,就她的觀點來與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