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會走。”
他想過了,要是阿嬈真的不想要他,便一直纏著她,她若是一眼都不想見她,他就死在她跟前,那樣不會惹她生厭,也不用離她而去了,反正,阿嬈不要他了,他都不想活了。
蕭景姒有滿腹的疑問,滿腹的話語,到了嘴邊,脫口而出的卻是微惱的話:“有誰罵過你,打過你,用火燒過你?”
楚彧低頭,藍色瞳孔褪了幾分亮色:“我的生父。”
他的父親,外人眼裡最疼愛他的父親,在看見他的真身之後,昭告天下他是孽障,是不降之人,鞭笞,火刑,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殺了他。
“他死了嗎?”
楚彧搖頭:“他在西陵。”
想來,楚彧不是楚牧親子,想來,有人曾虐待過她家杏花。蕭景姒眼一抬,凜冽得很:“等以後我給你罵回去,打回去,燒回去。”
生父又如何,楚彧不好揹負弒父之名,她可以替他討回來。
她一言,楚彧募地眼睛亮了,一直緊緊皺著的眉頭緩緩疏開,他抬手,很小心地拉了拉她的手,卻不敢一直拽著,有些歡喜的樣子:“阿嬈,我不難過,西陵所有人都那樣對我我也不難過,我不歡喜他們,所以沒有關係,我只要你不嫌我。”
他想,他的阿嬈還是捨不得他的,捨不得罵他打他用火燒他,楚彧長時間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鬆了,滿足地搖起了尾巴。
他這般毫無底氣又容易滿足的樣子,落在蕭景姒眼裡,眸光柔和極了,像有什麼扯了一下心口,有點發疼發緊。
她將手覆在楚彧的手背上,嗓音輕得像柔軟的羽毛在他耳中撩動,阿嬈說:“是不是我對你不夠深愛?所以才讓你這樣小心翼翼?”
不待他回應,她涼涼的唇便落在了他唇上,沒有循序漸進,她用力地吻他,毫無章法,也不懂技巧,只是極盡了力氣廝磨啃咬,將楚彧唇齒間的氣息與津液全數吞入腹中,沒有閉上眼,她睜著眼對視他的眸子。
這是第一次,她這樣用力地與他糾纏,甚至手遊走在他腰腹,甚至她眼底有滾燙灼熱的火光,這種情緒楚彧並不陌生,情到深處時,難以自禁。
手,緩緩往下,離他下腹不過咫尺,再往下……
楚彧按住她的手,眼底是一潭藍色的水霧,竟有幾分妖異,他伏在她肩上,大口大口喘息,尾巴已失了控,竟纏上了她的腰。
再繼續,很難停下來……
耳邊,是蕭景姒輕輕的笑聲,她說:“楚彧,你可以有恃無恐,也可以恃寵而驕,不用對我那樣謹慎小心,是我離不開你。”
她說完,手突然下移,卻不知輕重,狠狠碰了一下。
楚彧倒抽一口氣,嘴裡下意識便溢位了一聲……貓叫,動情時,格外撩人媚骨。
他抱起她,理智全無,只餘一個念頭,他歡喜她,她也歡喜他,不可自拔地喜歡慘了,然後抓著她的手便要繼續——
“主子。”
門外紫湘的聲音突然傳來,楚彧動作頓住了,僵在原地,她還被他按在案几上,一座屏風擋在他眼前,裡間左拐,便是順帝的落榻處。
楚彧如遭雷擊!他居然在這種地方,對他家阿嬈這樣放肆……
楚彧喘息平復了許久,才咬牙將蕭景姒的抓出來,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一下,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阿嬈,乖,不要點火。”藍色的眸,竟也有幾分猩紅了。
蕭景姒低頭瞧了一眼他的腹下,笑靨如花,沒辦法,總得讓楚彧知曉,她對他,有**,如同他對她一樣。
安撫地拂了拂楚彧的搖晃的尾巴,走到窗前:“何事?”
紫湘這才回道:“封妃的聖旨已在金鑾殿上昭告天下了。”她方才好像,好像聽到了很奇怪的聲音。
“是何人?”
紫湘道:“蘇公罪女,蘇暮詞。”
蕭景姒瞧了瞧裡間,一點動靜都沒有,想來裡面的帝君又是昏死過去了,據線人來報,順帝昨日不過醒了片刻時間,靈魂出竅了一般,下了聖旨便又昏睡。
這幅德行,怎能消受美人恩。
自然,這永延殿裡的一舉一動,逃不過蕭景姒的眼,亦逃不過楚彧的眼。
帝君初醒,突將聖旨,欲納新妃,金鑾殿上,聖旨宣告,百官震驚,國師大人無事便不會去上朝,正逢國師不在,朝堂上都亂套了。
鳳玉卿揉揉因一眼未睡而乾澀的眼睛,搖頭失笑:“這個傢伙啊!”害他平白牽腸掛肚了一個晚上。
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