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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夏和軍三軍將領妲鵠將軍舉著火把,睃視了一圈:“你們誰是常山世子?”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人,大喝一聲:“你爺爺我是!”

此人,不正是守坪洲城的梁平副將,三十出頭的年紀,滿身刀傷,卻一身傲骨。

這梁平,妲鵠自然認得,走近:“要是不說,我就把你五馬分屍了。”

梁平站得筆直,黝黑的臉一抬:“爺爺怕你不成!”

此人,可真嘴硬!

妲鵠一腳把人踢倒,正中梁平傷處,他吐了一口血,一時站都站不起來,便用一雙銅鈴般大的鷹眸死死瞪妲鵠:“你爺爺我就是五馬分屍,也不做孬種!”

妲鵠被他氣急了眼,臉上的刀疤猙獰:“哼,還敢嘴硬,把他的四肢和頭顱綁在馬上,給本將軍撕了他!”

立馬便有夏和將士上前,按住掙扎咒罵不斷的梁平,捆住他的四肢和脖子,分別將繩索的另一頭綁在五匹戰馬的馬蹄上。

五馬齊發,這人,哪裡還會有全屍,怎生兇殘血腥,當中一些被虜的百姓紛紛撇開頭,紅著眼不忍看。

妲鵠舉起手裡的火把,大笑令下:“給我——”

才道了兩字,突然,三隻利箭憑空射來,一剎那間,五根繩子盡數被利箭斬斷,力道之大驚起一陣狂風,馬嘯失控,待到平靜,只見那五隻箭全部釘入堅硬的石板中。

這射箭之人,好本事!

妲鵠大驚,四處張望:“是什麼人?”

不見其人,先聞女子嗓音,空靈清脆,從高處傳來,道:“大涼子民。”

所有視線都朝城牆上看去,只見白衣女子縱身躍下高臺,風捲起及腰的墨髮,她手執弓箭,那女子,便從十米高臺上,緩緩墜落,抬眸,傾國傾城。

一時間,所有人皆移不開眼。

“女人?”妲鵠驚愕之後,便哈哈一笑,陰邪的眸光在蕭景姒身上肆意打量,“還是個嬌滴滴的美人。”

嬌滴滴?紫湘想剜了這蠢貨的眼睛!

這等美人,妲鵠色心大起,眯著眼笑得淫邪:“哪裡來的美人?是來送死,還是送抱?”

男人的聲音剛落,只見靜立的女子突然從背後取出一根箭矢,上弦,開弓,對準男人,動作一氣呵成,素手一鬆,箭已離弦。

“啾——”

知聞妲鵠一聲慘叫:“啊!”咚的一聲,手中火把就砸在了地上,妲鵠抱著手,驚叫連連。

慫貨!

那箭矢不過擦過了妲鵠的手腕動脈,殘不了身體也要不了性命,顯然女子只是想給點教訓,卻一時嚇破了妲鵠的膽,趴在地上的梁平十分鄙夷,又不禁抬頭去看那射箭的女子,只看到了一張側臉,輪廓分明,風華難掩。

她又抽出一箭,拉弓上弦,這次對準的是妲鵠的腦門,道:“不想死就讓你的人後退!”

妲鵠眼底全是陰鷙,是恨不得將女子千刀萬剮的兇狠:“本將軍就陪你玩玩。”大聲令道,“退!”

夏和大軍聽令,退後數米,被繩索捆綁在一團的流民皆目露喜色。

“楚彧呢?”箭在弦上,蕭景姒並未鬆手,擋在流民的最前面,對立城中五萬夏和大軍,“我問你,楚彧呢。”

梁平只遲疑了一下,回道:“世子爺不在坪洲城內。”不知為何,他信這個女子,這個孤身闖入腹地的女子,定是坦蕩之人。

蕭景姒鬆了一口氣,俯睨一眼地上的男人:“你為什麼不逃?”

梁平身上雖刀傷劍傷不少,卻並不是致命的重傷,一身武藝的將領,要逃出這坪洲城也並非難事。

他趴在地上,踉蹌著起身,抹了一臉劍上的血,抬起頭,振振有詞:“我嶸靖子民剩下一個,我就不能走,再說,楚家軍裡沒有逃兵,我梁平絕對不當第一個!”

留在城內的,幾乎都是些老弱病殘,哪裡逃得動。

倒是好個忠義將軍,傳聞楚家軍各個都頂天立地不畏生死,果然名不虛傳。

“嶸靖的子民,我替你守了。”

只聽得女子這一言,隨後她箭尖一轉,連發幾箭,替捆綁在城角的十幾個楚家軍將領鬆了綁,發發精準。

蕭景姒道:“奪其盾鐵。”

得以鬆綁的將領立馬會意,留到最後的將領,各個以一敵百,直奪敵軍盾牌。

妲鵠驚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下令,卻見弓箭手剛提箭準備,便讓飛來的箭矢穿了喉,那女子,速度極快,箭無虛發,全部扼住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