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也不負尤物之名。
雲翔不習慣應付這種場合,卻難得的習慣於生意場的搶錢,而且他本也不習慣找話,便等著對方開口。
“展二少,沈老闆跟我是有點生意來往,你說咱們怎麼也算是朋友,沈老闆這麼的大客戶,我怎麼能不介紹給你呢!”鄭老闆笑呵呵的,夾了一粒花生放到嘴裡,“約你來,就是因為最近有傳聞說咱們兩家不合——你說說,要是不合,我能把沈老闆這麼大的財神爺往你懷裡推?”
“鄭老闆,桐城裡,你主礦產我主錢財,咱們合作的地方本就不少,談什麼你啊我的,有錢大家賺,對不對?”說著,笑得連眼也眯了起來。
八、賭局
八、賭局
酒過三巡,雲翔的臉上漸漸染上了紅暈,本來就十分孩子氣的臉上,又毫無忌諱的把他年少輕狂的一面表露無遺,都是生意人,也都是個憑本事,而云翔的本事便是那讓人不得不信服的誠信,儘管這誠信在某些商家看來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可他卻始終把誠信放在首位,也正是因為如此,桐城的大戶口中,這惡少的名聲也算不錯,只是……唯一讓人不得理解的便是這展二少太過於執著於黃白之物,執著到讓人不由得要嘆息的地步——當然,這夜梟愛財,卻也不會巧取豪奪,只是他行事囂張,又不顧及人情世故,所以也就落了個惡名——這些,鄭士逵知道,自然在言辭中也就把這夜梟的脾氣說得通透了,只是雲翔自己還是雲裡霧裡,毫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偏聽得沈世豪很是開心,也越發覺得眼前的這展二少實在是單純得可以。
生意人,誰不講個誠信?
沈世豪就是個純粹的生意人,所以他更欣賞真真正正做生意的生意人,而耍手段的,他通常是用更狠辣的手段去對付——畢竟,他沈世豪,是個商人,是個奸商。
“哎呀,光這麼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試試手氣?”金銀花在一旁看得煩悶,幾杯酒下肚,也是裝了瘋魔,“二少爺,上次來聽曲兒,您忘了險些嚇到我這兒的姑娘啦?不如……就玩兩把牌九?”
“金老闆,牌九跟你這兒的姑娘有什麼瓜葛?”顯然,雲翔對於賭博,還是有些忌諱的——正所謂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他的腦袋瓜子裡想的,也是如何把錢收進來,卻沒有想要把錢推出去——本來嘛,他打牌的本事也是他娘品慧沒事兒玩兩把的時候讓他在旁邊看著,生生看會的,若說有什麼技巧,那是自欺欺人。不過,在這待月樓裡,他還真沒少上賭桌——談生意,總是少不了吃喝嫖賭,男人嘛,沒有這點嗜好,也要給人笑話,他應付得了的便自己上,應付不了的,還有天堯。但是,今天他倒是真不覺得該上賭桌,畢竟,那倆丫頭可讓他吃了不少虧。
“二少爺在賭桌上贏了錢,就打賞給我們這兒的姑娘,當作好彩頭,不好麼?”每次只要展雲翔一賭上,就一定會喝醉,而這個時候他是不肯回家的,所以她也是抱了這樣的心思,“放心,我讓她們過來作陪。”
“金老闆——你……呵呵!”雲翔笑了笑,卻不應。
“試試手氣也不錯。”試試手氣,則是最容易試出一個商人誠信的東西。世豪對於眼前的展夜梟,產生了興趣——字裡行間,他也只發現了這小傢伙的單純,儘管是個張揚的性子,卻毫無半點邪心,甚至,他一進門時候,眼裡還有隱隱的委屈,可是,這些卻又都在他的強硬態度下被人忽略了——有趣,真的很有趣。
雲翔聽他一說想要玩兩把,馬上讓金銀花去準備,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十足的像一隻準備撲向獵物的小貓——沈世豪不知道,自己其實,卻已然被視作有趣的小傢伙當作了志在必得的獵物——賭品似人品,若這沈老闆真的是個大人物,就一定不會計較他贏了多少,何況……這也是這位沈老闆該要還給他的。
賭桌擺好,一副上好的骨牌也碼得整齊。
“沈老闆,請。”
“展二少,請。”
哪裡是賭,分明是在較勁。
賭桌上,個憑本事。
三十二個牌,怎樣碼,怎樣擺,哪裡在哪裡,哪個是哪個,只要眼神兒好,精神集中,就不會錯過這些牌的去向,自然也能輕易的控制勝負——只是髀子不好掌握,但是能控制一樣便多了一分勝算。
展雲翔,就是能把這些牌記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不承認這是作弊——畢竟,碼牌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又不是他一個人盯著,只是……他就是能記住而已。
“沈老闆,真是不好意思啊。”再一次舉起手中的牌,六點紅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