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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搖了搖兩人緊扣在一起的手,閒閒散散地說道:“你不害怕,你抓的我這麼緊做什麼?你不怕死,剛你死命拽著我不撒手,做什麼?你一個大老爺們不拿刀殺敵,戰後平靜了,又在這裡說什麼不害怕不怕死,虧你說的出口。”

兩人牽手走了這麼一段路後,言語的不安情緒緩解的也差不多了。眼下被他這麼一說,她大夢初醒般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他握在掌心中。

情急之下,她動作不甚溫柔的甩開了他的手,急急的撇清,“是你主動牽我手的。”說著快速把手背在身後,眼神狐疑的環顧四周一圈,低聲自言自語道:“兩個男人牽著手,若是被別人看到了算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有龍陽之好呢!”

陸予騫手臂上有傷,被她這麼大力一甩,牽動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他驀地蹙起了眉頭,忍痛訓斥她,“我的手咬到你肉了?你輕點鬆開能死啊!”

聽他這麼一說,言語才注意到他血跡斑斑的衣袖裂縫下,掩藏著的猙獰刀傷。當時他是為了保護她,生捱了這一刀。如果不是拖著她在身側,他就不會受傷了。

她心裡有些愧疚不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胳膊,怯怯的抬頭看他,“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嗎?軍醫在哪兒,我去給您找來。”

“不用你去。”話畢,他喊住了一名從身側經過的小兵,“你去讓章大夫到我帳裡來。”說著掃了一眼她的被陳君昊襲擊到的那條腿,低聲問:“腿還疼麼?”

當時言語實在是太害怕了,怕的都已忘了腿疼這回事,眼下被陸予騫這麼一問,好像真的挺疼的。她吧唧吧唧嘴巴,小聲說:“疼。”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她走起路來是一米六一米七的瘸子走姿。有句話說人一高興忘乎所以,事實證明人在恐懼時,所有感覺神經都已被嚇的退避三舍。

兩人繼續往前走,言語的視線在他傷臂上飄來飄去,最後落到了他的手上。小言作品裡的男主都有一雙無數美好詞彙堆疊起來的美手,言語覺得美手的標準應該是,某位男演員那種令萬千女人垂涎三尺的美手型別。

這樣看來的話,陸予騫有一雙不算標準意義上的美手。雖然他的手指同樣特別修長,但他的指關節在整條指頭上相對來說顯得稍微寬大一點點,而且他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他的手掌有粗糙的繭子,應該都與他這雙手常年握刀有關。這雙並不養尊處優的手,令言語覺得比那些所謂骨節勻稱的手,更顯得有力而性感。

她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小失去父親,長大後又整日為生活奔波沒有談過戀愛的她,並不清楚被一雙寬大有力的手保護性的握著,是什麼感覺。而就在剛才,陸予騫牽著她的手走了那麼長的一段路,當時她因害怕只想找一份安全感,所以並沒考慮那麼多,也沒有因他是陌生異性而產生尷尬不適的感覺。

現在回想起來,雖然有一丟丟羞澀感,但當時內心更多的是一種被人保護,有人依靠的踏實安全感。

“你眼神飄來飄去的,想幹什麼?”冷不丁的陸予騫清冷沉靜的聲音在腦頂乍然響起。

言語聽到他的話,身體下意識的猛地一頓,隨即臉上露出了尷尬不自然的表情。

經驗豐富的將領一般都具備敏銳的觀察力與極高的警惕性,陸予騫既然這樣問肯定早就對她的每個眼神觀察透徹,與其言他否認,還不如直接承認,省得被他懷疑有不軌之心,再動殺念。

言語抿了抿下唇,眼神誠懇地開口道:“我沒想幹什麼,就是看到您的手,想到了一些事。”

陸予騫神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簡潔沉靜地丟了兩個字給她,“繼續。”

於是言語把剛所想的話,竹筒倒豆子似得對陸予騫說了一個遍。當然立場得調換一下,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男人。

“你把我當你父親了?”這是陸予騫聽完言語的話後,發表的聽後感。言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悄悄觀察他面色,好像也沒有任何不悅的跡象,她便打哈哈矇混過去了。

當兩人緩步來到陸予騫的營帳前時,言語很有眼力見兒的快速瘸腿小跑上前,替陸予騫掀起了帳簾。他臨進帳前,還算滿意的看了她一眼。

帳簾落下,言語剛踏進營帳內,陸予騫忽然轉身來了一句,“剛在外面你說我什麼?說我有龍陽之好?”

自從被鄭王爺誤認做男人,又被高茁嚇唬了那麼一番後,言語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特別注意言行舉止,唯恐行差走錯惹來禍端。剛兩人大庭廣眾之下手牽著手,她就是突然意識到被人看到可能影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