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身去辦理其他事,等這客人考慮一陣,再折回來問這客人結果。
走到近旁的服務檯上給老婆打電話,問候老婆情況之餘,問老婆今晚想吃什麼自己帶回去。他捨不得懷孕的老婆做飯。
兩夫妻在電話裡談的歡,他壓根沒有注意到周旁發生的事情。等他掛完老婆的電話,忽然聞到一股焦味,好像什麼東西燒焦了味道。先是怕廚房起火,跑去廚房一看,什麼都沒有。循著煙味的線索,到最終,找到了那位自稱為雷太太的中年婦女。
雷太太手裡握著的打火機,擦出來的火苗一下子點燃到蔓蔓的《女蝸》畫幅上。
“你,你做什麼!”杜宇想都沒有想,當即脫下身上的外套去撲火。
畫廊裡的裝修,為了好看又便宜,大都是泡沫面板,容易燃火。這火,一瞬間,四處燃開來。而那個雷太太像是不知自己在幹什麼一樣,拿著那個打火機,像個木頭人一樣繼續四處點火。
杜宇衝過去打掉她手裡的打火機,杜宇只能認定她是瘋子了。
幸好有個小工因為掉了東西折回畫廊,發現這一幕,馬上把快要和那個女人一塊陷入火海的杜宇拉出來。
杜宇這會兒想到了收銀臺有一筆現金,想衝進去拿錢,這時候,不知道火苗點燃了什麼東西,炸了。爆炸的餘波把剛走到門口的杜宇推出去幾米遠。杜宇當場吐出了口血,不省人事。
小工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眼睜睜看著畫室裡愈來愈大的火苗淹沒了那個縱火的女人。
火影中,能見女人一臉漠然的表情,像是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瘋子,瘋子!
杜宇回想整件事的經過,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瘋子女人會突然選擇他們畫廊縱火呢?
直到想到那個女人說自己老公姓雷這句話,他猛地打了個冷戰:不是那個進了監獄坐牢的雷文斌的媽吧?
事實證明他最終猜的沒有錯。
消防人員從火場把這位雷太太的屍體抬出來,由法醫和公安機關初步鑑定,叫藍雨,兒子叫雷文斌。她到北京,應該是在雷文斌被判刑入獄時的事了。也即是說,她如果一開始就為兒子起了報復心理,真想縱火,早就該動手了就是,卻遲遲拖到了今時今刻。
不由,讓人足以揣摩背後指使她或是說慫恿她做這事的人。
姚爺和君爺各自在路上聯絡上通話,姚爺道:“他們計劃周密,這點是肯定的,所以會選擇在今天這個重大的日子裡面動手。”
對方選擇在陸家認回自己女兒的日子動手,其居心叵測與挑釁的意味,不難想象。
“小叔說要和我們談談。”姚爺一邊聽著陸賀棟打來的電話,與君爺說,“我們在醫院碰頭吧。”
“子業。”在對方要掛電話前,君爺忽然更低的聲音道出口,是要囑咐。
狹長的眼微是一緊,似乎能猜到他想說到的是誰,口氣峻了起來:“有什麼事要交代你說吧。”
“如果他的情況不好,請你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好做打算。”
打算,兩個字透著股冷。
抉擇的冷。
說是告訴她,但是有底線的。如果杜宇真是突然間不幸了,他沒有理由在她毫無準備之下去告訴她這個事。她再堅強,都抵不過這種打擊。
初孕的孕婦是很脆弱的。
於是,姚爺領悟到了他的話外音了,點了下頭,允諾:“在這點上我是和你一樣的。”
電話結束通話。
冷眸望著窗外,眼底是愈來愈冷,若成了隨時欲衝出火焰的冰山。
對手的狡猾陰險,一再出乎他們的意料。任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利用毫無干係的雷文斌的媽來做這種放火的事情。而且因為目標第一針對畫廊而不是他們選擇保護的人。防,沒法防到,屬於正常。
相比之下,姚爺對杜宇的情況是愈來愈擔心了。眼看監護儀器上的心臟曲線時刻在發生變化。
“姚上校。”跟車的醫生,緊張地看著姚爺。
“現在離我們要去的醫院還有多遠?”指示注射強心針的姚爺,一邊問開車的司機。
“前面好像出了事,塞車。”坐在前座的司機急得也像要瘋了一樣。
見這情況,姚爺果斷派人跳下救護車,去前頭探查情況並找交警疏通道路。
沒想到,這時,卻有人來拍打他們救護車的門了,喊著:救命,有醫生嗎?
接到姚爺的同意,坐在門就近的人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