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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如柴軍正所言,普通將士沒資格參與皇室的家務事,劉某愚鈍,卻也明白這個道理,擔任宿衛的時候,僥倖立過一點小功,朝廷已經給過封賞。對我來說,事情已經結束,連想都不用想,更無必要談論。”

柴智舉起酒杯,大聲道:“我就說劉都尉是聰明人,來,滿飲此杯,祝劉都尉早日封侯,與我等成為一類人!”

五人都喝多了,直到小校進來提醒他們明天還要行軍,酒席才告結束。

告辭的時候,柴智摟著劉昆升的肩膀,大著舌頭說:“收好大司馬印,然後就等著擊破匈奴大軍立功受賞吧,別的事情,你看著就行。”

劉昆升也含含糊糊地說:“別的事情不歸我管,我幹嘛要看?不看,一眼也不看。”

柴智走的時候很滿意。

房間裡,劉昆升面色沉重,沉思良久方才睡去。

大軍天亮就要出發,劉昆升睡得遲,醒得卻早,坐在床邊,回味昨晚做過的一連串噩夢。

“我能做什麼呢?”劉昆升自問,突然抬起頭,警覺地四處張望,屋子裡很黑,隨從和親兵都睡在外面,還沒有醒。

劉昆升站起身,自己點燃了油燈,原地轉了一圈,確認屋子裡的確沒有外人,心中稍安,在這種時候,連自言自語都不安全。

他又坐到床上,反正也睡不著,打算就這麼默默地等待天亮。

放在床鋪上的右手突然碰到一件奇怪的東西,劉昆升扭頭看去,自己剛剛躺臥的地方,居然多了一封信。

信封平滑,顯然剛放上去不久。

劉昆升騰地站起身,從牆上取下腰刀,圍著屋子轉了一圈,大步走到門口,想推門,又改了主意,貼門傾聽,外面隱隱傳來馬匹的嘶鳴,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聲音。

劉昆升回到床邊,盯著那封信看了一會,終於伸手將它揀起,開啟信封,取出裡面的信。

信上沒有字,只畫著一柄劍。

外面有人敲門,“都尉大人,您醒了?”

“嗯。”劉昆升應了一聲,急忙將信折了兩下,收入懷中,拿起信封放到桌子上,這是神雄關衙門裡的一間屋子,有現成的筆墨紙硯,空信封並不扎眼。

五萬大軍出關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前哨、前鋒、前驅三隻隊伍出發之後,劉昆升才率隊出發,在他之後,還有大批軍隊停在關內,直到午後才能完全透過神雄關。

行軍途中,劉昆升一直心神不寧,有人問起,就裝作是宿醉的結果。

兩天之後,大軍走出群山,能夠望見碎鐵城了。

碎鐵城太小,容納不下趕來增援的五萬北軍,城外嶺南已經劃好營地,一隊隊北軍按順序進入。

劉昆升畢竟是掌印官,不能插手皇室的家務事,對北軍與匈奴人的戰鬥卻必須負責,離碎鐵城還有數十里,他帶領衛兵馳上一道山坡,向北遙望,觀察碎城周圍的地勢。

作為守城老兵,房大業與數名嚮導一塊被叫過來,解答北軍都尉的各種問題。

劉昆升從小生活在軍營裡,對打仗並不陌生,對指揮大軍卻有點力不從心,具體的作戰計劃全由手下的將吏擬定,他只能提些不痛不癢的問題,順便發發感慨,“遙想武帝當年,這麼大規模的戰鬥也沒有幾次吧,此戰過後,又能為大楚爭得至少十年的平安。”

房大業在北軍無官無職,連參謀都算不上,只能與嚮導站在一起,卻因此敢於說話,“這一仗未必能打得起來。”

“閣下何出此言?難道以為匈奴人真心想要和談?”

“和談是真是假我不知道,我只看地形,楚軍與匈奴人隔著大河,想交戰,就只能一方過河列陣。楚軍的優勢是有一座碎鐵城可以防守,匈奴人則背靠草原。都尉大人請看,匈奴人那邊地勢開闊,一旦察覺到勢頭不對,立刻就能逃走,楚軍追不上,決戰自然打不起來。”

劉昆升點頭,覺得房大業的話有點道理。

一名參將上前道:“房老將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都尉大人不必擔心,楚軍已經制定詳細計劃,和談是虛,為的就是迷惑匈奴人,前方將領早已取得匈奴人的同意,明日和談的時候,楚軍要派一萬人過河。大河冰凍,楚軍暗中搭建了幾十座簡易木橋,兩刻鐘之內就能抬到河床上,溝通兩岸。楚軍屆時可全線出擊,至少三萬人向西進發,切斷匈奴人的退路,再向北進發,合圍之勢可成。”

劉昆升點頭稱讚。

房大業卻大搖其頭,“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楚軍與匈奴人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