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甜膩膩地舔著。
這就是傳說中的渡氣??
我不動聲色地腳下用力一跺,就聽著睚眥悶哼一聲,立即鬆開我的嘴,含著自己的舌頭,口齒不清道:“唔度尼奇,你竟然……”
我聳肩表示聽不懂他在講個啥。
睚眥氣結,皺著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咬……到……了……舌頭……”
說完,他伸出舌頭給我看,果然在他的舌尖上有一排整齊地牙齒印,看來咬得還不輕。記得上次情急之下我也是咬得這個地方。
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自作孽不可活吧。
睚眥粉嫩的小舌頭還吐在嘴外不肯收回去,就是等我過去安慰一下,才肯罷休。看他那委屈樣,我不禁莞爾,踮起腳尖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口氣,嘴裡還不時地哄著他:“乖,都是我的錯,傷害了你的肉體,我會對你負責的。”
“真的?”睚眥醋溜一下收回舌頭,興奮地問道。
這下又不疼了?
“是是是,我的神獸大人。小女子保證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再不走的話,六爺就沒影了。”
我拉著他的胳膊向前拖著走,睚眥卻穩著身子還是不肯動彈,“不行,我還有個要求。”
我:“……”
這廝什麼時候這麼多事?
好吧,看在他是傷員的份上。可是又覺得吃虧大發了,他的舌頭又不是我咬的。
我只好耐著性子說,“好。還有什麼事呀?”
“離那個六爺遠一點。”
離那個六爺遠一點?
這個條件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不過我不保證自己是否會做到。
畢竟這一路要仰仗六爺的地方還有很多,接觸是不可避免的。還有就是六爺三番兩次地在危急地時候救了我,我不可能忘恩負義……更何況,在我心中一直有一個想法。
睚眥對我的要求我都可以無條件答應,唯獨這一次,我竟然找了這麼多說服自己的理由。
我與睚眥一前一後潛入潭水中,睚眥讓我在前面,他不能看不見我,萬一我在他身後一口氣沒提上來,他會……說到這,睚眥說,他不敢想象。
所以睚眥應該一直在我的後面。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睚眥渡氣的緣故,從下水到現在也有一會兒了,竟然還是沒有什麼大礙。
潭水下的清晰得可以看眼界所有的情況。這應該是天然形成的。水下可見千奇百怪的石頭,石頭上面有斑斑青苔。一眼望去卻看不到底,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
在春寒猶存的潭水中呆得越久,就覺著寒水刺骨,渾身上下甚至連骨頭都是冰的。寒意襲來,漸漸地體力急劇下降。我強打起精神又向前遊了幾下,心中想著,沒想到這潭水居然這麼長,可是在山洞的時候並沒有覺得,看它最多也不過五六米的樣子。潛在水中,並不是一直向下去,而是在水下一直向前游去。也就是說,剛剛在山洞裡看到的水池盡頭並不是真正的盡頭,而是被一面石牆擋住了視線,在水下游過上面的石牆就可以到了另一邊。
可是潭水又不是活水,並不能同往外面,而且又是在山中,難道水下還有什麼出路?還是連著又一個山洞?
不知道想了多久,又遊了多久?我感覺體力超負荷透支,四肢已開始發麻,完全是靠著最後一絲意志力撐著自己去做慣性,下意識地去遊,推開水,收回手,腳下一蹬,再推開水,收回手,腳下又一蹬……
長時間的肌肉僵硬運動,早就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毫無預期地,蹬出去的腿狠狠地一抻,我就跟觸電一樣,倒吸了一口水進喉嚨,嗆住的水差點讓我背過氣去。這腿,這身子就徹底不再受我的控制,飄忽忽地向更深的水底墜落。
我早就忘記了什麼是疼,什麼是痛,冰涼的水一個勁的往我的鼻子、嘴巴里大口大口地灌進去。我已覺將葬身於這片潭水之中,忽然卻被什麼堅硬的東西撈住,我能感覺到那東西帶著我向上游去,我迷迷糊糊地間又忘記這是在水中,竟然妄想說話,可是剛一張嘴,又灌了一口水進肚,那東西抱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可是我實在沒了力氣憋氣,那東西倒像是看出我的想法,突然貼上我的嘴,吹了一口氣,這下子才可以喚作渡氣,也就是人工呼吸嘛。
我不知是否出現了幻覺還是來了力氣就開始胡思亂想,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著這不會是一條公的美人魚吧?
於是抱著這種色咪咪地覬覦美男的心態,強撐起眼皮撐開一隙。可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