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不能下山了。冬月放了心,這才發現,原來解釋這個沒想像中困難嘛!害她昨天手足無措的衝出門,還差點成了雪人。
唉,也不知道這場雪要下到民國幾年——不對,是大唐幾年。在這小小的屋子裡被關了兩天,唯一的同伴卻又不愛講話,她簡直快無聊斃了。
瞄一眼坐在旁邊的大個兒,冬月安靜不到三分鐘的嘴忍又動了起來,“孟真,為什麼大娘和石頭叫你師兄?你們和同一個師父學雕刻嗎?”可她從沒見過大娘和石頭雕過做麼東西啊,要不然她早叫大娘教她了。
孟真一臉怪異,“不是”。學雕刻?虧這娃子想得出來。可惡,他多說一句話會死啊!冬月瞪著他,又問:“那他們為什麼叫你師兄?”
“我們同一個師父。”
廢話!冬月不死心的再問,“學什麼東西?”
“學武。”
冬月聞言一下子瞪大了眼,“學武?真的?”大娘會武功她是知道的,可她怎麼看都不覺得這男人會武功,他只是看起來壯了點而己……吧?
“恩。”孟真點頭,仍專心著手裡的工作。
她是有點杯疑啦,可是話說回來,當初他從山貓和馬蹄下救她回來,那種動作好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這樣想來,他好像是應該……真的身手不錯。都怪他那張有點拙的老實臉,才會把她給誤導了。
“那你很厲害羅?”
“普通。”孟真回答的謙虛。其實當今世上能勝得了他的,用一隻手都數得完。
冬月眨眨眼,普通?至少比大娘好吧!她曾謂大娘教她武功,怎知大娘一句“沒空”,就把她給打發了。現在找到一個免錢又厲害又會雕刻的師兄,不乘機好好學上一學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所以冬月又掛上那抹甜甜的笑容,“那你教我好不好?”本來她還想再抓住他臂膀的,可惜他這次閃得可快了,沒抓到。
“沒——”孟真皺起眉頭。
“不準說沒空!現在你不就很有空!”冬月有先見之明,迅速截斷他的拒絕。他和大娘真不愧是師兄妹,連拒絕的詞都一樣。不過這次可沒這麼簡單,大娘嘛,她是說不過她,至於這二楞子……她是吃定他了!
“學武很辛苦,而且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成的事。”孟真想勸她打消念頭。
“我知道那很辛苦,我又不是白痴。但是我們是朋友對吧?”想教她打退堂鼓?門兒都沒有!
“朋友?”孟真有些迷惑,這和學武有什麼關係?
“對,朋友!”冬月點點頭繼續道:“既然是朋友,你忍心看我被人欺負嗎?”
“有人欺負你?”孟真臉色一凜,停下手中的刀,正色的詢問她,“是誰?”
見他那麼正經,倒讓冬月愣了一下。看著他黑瞳中的關心,她的心跳猛然加快了兩拍,她趕緊將視線移開,含糊帶過,“現在沒有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有,畢竟客棧算是公共場所,有時候要是遇到不正經的客人,我會點武功也好防身。”她的話讓他想起那天清晨周興貴的舉動,胸口倏地閃過一抹躁氣。孟真眉頭緊蹙著,這娃子遇到很多這種人嗎?
“你想學是為了這個?”
“對。”她當初是真的不想讓自己成為麻煩,才會在客棧幫忙,可因為她是女子,受到某些輕薄的行為是必然會遇到的狀況,而這樣讓她依然成為大娘的麻煩。雖然大娘不在意,可是她在意,何況她並不喜歡無助的感覺,更討厭被人吃豆腐,所以才會想學武。
孟真考慮了半晌才道:“好,我教你,可是有個條件。”
“你真的要教我?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不敢相信他如此容易就答應了,冬月滿臉興奮。
“我只能教你簡單的擒拿手,而且要在你身邊沒其他人可以幫你的時候才能出手。”他擔心她會惹禍上身。
“OK!Noproblem!”她一高興,英文口頭撣便跑出來。
“你說什麼?”
“啊,那是沒問題的意思啦。”冬月笑著敲了自己腦袋一下,她真是樂過頭了。“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她笑嘻嘻地站起來對孟真鞠躬。
孟真被她的模樣逗笑,開口道:“拜師父不是這樣拜的,要三跪九叩才行。”
三跪九叩?有沒有搞錯!冬月抬頭看見他臉上的笑意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可是他那笑容竟讓她看得有些呆愣。怎麼這男人笑起來竟然如此……好看!見她突然看著自己發呆,孟真擔心的伸手摸她額頭,
“娃子,你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