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估計是翻譯東西把腦子翻傻了。”

“我覺得他的意思可能是,如果兇手是個瘋子,那麼旁人很難理解他的行為。因為瘋子遵循的都是他自己的邏輯。”她說。

於光明等待著妻子說下去,卻發現她似乎對這段討論有點心不在焉。

“你們頭兒學的是什麼課程?他準備改行?”佩琴突然轉移了話題。

“我不知道,誰知道他到底想幹啥。”於光明答道。

“估計他正面臨中年危機呢——工作纏身,壓力又大,一個單身漢回家也沒人疼。他現在還跟那個叫白雲的姑娘約會嗎?”

“應該不了吧,他從未跟我提起那個姑娘的事。”

“可是人家姑娘對他一往情深呢。”

“你咋知道?”

“他隨隊出訪的時候人家姑娘多照顧他母親啊,這還看不出來?”佩琴一笑。

“哎,沒準兒他付她工錢呢。”

“不是,人家姑娘不像是衝著錢去的。老太太挺喜歡她的。大學生,又知書達理。在老太太看來這可是兒媳婦的不二人選啊。再說他可是個大孝子。”

“這倒是,他一直都跟我說自己對老媽不夠孝順。他說,他繼承父親的事業,而且至今沒能成家,已經夠讓他老媽失望的了。”於光明說道,“昨天我們通電話的時候,他說這次報名參加學位進修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老媽。老太太身體不好,卻還惦記著他。他很明白這一點,所以說即便這次拿不到碩士學位,至少也能拿個文學方面的文憑,對老人也是個安慰。”

說到這兒,於光明笑了笑,嘆了口氣:“聽說算命先生說他交不上桃花運。不都說事業成功者多半愛情不順嘛。”

“得了吧,他可沒少交桃花運,”佩琴道,“事兒分怎麼說了。之前不還有個北京姑娘愛著他嗎。沒準兒白雲就把他降住了呢。”

“她愛上陳超我一點兒都不吃驚。問題是我覺得他倆不會有什麼結果。好多人等著看陳超的笑話呢,要是他們知道白雲在歌廳工作……”

“歌廳怎麼了?如今好多大學生都幹著跟這差不多的工作啊。只要她把握好自己,這算什麼問題。我相信她不會幹出格的事兒。再說這跟做個好老婆有啥關係啊?人家又年輕又漂亮,還怕配不上你們那個書呆子隊長啊?這不是別人看法的問題,我覺得是他自己不願接受人家歌廳服務員的身份吧。”佩琴如連珠炮一般說道。

“老婆,真是一針見血啊!”

“這傢伙該成個家了,他總不能一輩子單身吧?再說這對健康也不好。我的意思是,不光是在家能有個人伺候他。”

“就好像你是他老媽似的。”於光明笑了。

“作為搭檔,你可得幫幫他。”

“說得沒錯,不過這會兒他還是幫幫我吧。”

“哦,對了,紅旗袍殺人案。哎呀,我怎麼跑題了。這案子可是火燒眉毛了,你們要不趕緊破案的話,不知道又有誰會死呢。你們現在的調查方向是什麼?”

“沒有什麼靠譜的調查方向,”於光明撓了撓頭,“這是我代理組長以來第一起案子。我覺得廖國昌除了那一套老掉牙的東西之外就不會別的了,我打算試著從其他角度入手。”

“所以你就去商店裡看旗袍了?我就說嘛,你不會那麼好心替我挑旗袍,你就知道辦案。”佩琴笑著說,“你逛了不止一家店吧?那些賣旗袍的怎麼說?”

“老廖和我都查了好多專做旗袍的裁縫店,還有一些賣旗袍的高檔商店,可沒有一家店有那種老式旗袍。據那些夥計講,整個上海市都找不到賣類似旗袍的地方。那種款式太老了,少說也是幾十年前的樣式了。如今的旗袍開衩更高、更性感,有的沒袖子,有的還露著背。跟被害人身上穿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你手上有那旗袍的照片嗎?”

“當然。”說著,於光明從床頭櫃上的檔案袋裡拿出幾張照片遞給妻子。

“這旗袍值得好好琢磨一番呢,”佩琴仔細觀察著照片,“而且,第一個死者身上可能有什麼東西使得兇手忽然變得精神錯亂了。”

“我也這麼想。兇手殺害田陌之前,肯定是被這姑娘身上的什麼東西搞得發瘋了。可到底是什麼呢?這正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像從前一樣,和佩琴的談話使得於光明開啟了一些思路。特別是對於田陌的重新梳理。他和廖國昌曾談及此事,可廖國昌卻堅持說他的手下已經查過她的背景,如果總是抓著她的事情不放,就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