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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的母子。

齊警官不斷報告著舞廳裡的情況“一切正常”。於光明還能聽到那傢伙隨著音樂節奏吹口哨的聲音。《何日君再來》,於光明聽出了歌曲的旋律,這是三十年代上海灘頗為流行的曲目。

曉紅僅僅與他們聯絡了一次,說是有很多人約她。

透過麵包車的車窗,可以看到霓虹燈已經亮起,而無數客人正興致勃勃地走進百樂門。在三十年代,上海曾被稱做“不夜城”。

大約八點四十五分,耳機裡突然沒了聲音。又過了約二十分鐘,廖國昌聯絡上齊警官,但後者說只是虛驚一場。七八分鐘前曉紅從他視線中消失了,他找了一圈,發現她正在小酒吧的角落裡喝酒。齊警官隨後選了一個能同時觀察酒吧和舞廳的座位,全程監視。

“放心吧,我這兒一覽無餘。”齊警官說道。

然後又是片刻寂靜。於光明抽出一支香菸丟給廖國昌並幫他點燃,自己也點了一支。這時李書記打來了當晚的第三通電話,這位黨委書記毫不掩飾自己的緊張和不安。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齊警官報告說聽到酒吧裡一位身穿旗袍的女士在尖叫,但不是曉紅。

於光明趕忙撥打曉紅的電話,卻無人接聽,也許舞廳裡太嘈雜她沒聽到吧。廖國昌也試著撥打她的電話,依然無人接聽。廖國昌隨後聯絡了部署在大樓內外的警員,他們都說沒看到曉紅離開,因為他們不可能認錯她那件粉色旗袍。

於光明與守在舞廳門口的警員通了話,他們信誓旦旦地表示沒有看到曉紅離開,那麼她一定還在百樂門大樓裡面,於光明隨即命令把守舞廳門口的兩個人前去增援齊警官。

與此同時,廖國昌趕到百樂門的監控室,一位警員和大樓保安正在那裡值班。

不到五分鐘,於光明就看到廖國昌走出監控室,並且疑惑不解地搖著頭。大樓正門的影片監控記錄上並未發現曉紅的蹤跡。

隨後舞廳裡的警員報告說,他們搜遍了每個角落,但曉紅似乎人間蒸發了。

一定是出事了。

此刻距離齊警官第一次報告曉紅失蹤已經過去了三十五分鐘。

於光明下令封鎖大樓入口,這已經不是擔心公共影響的時候了。不等舞廳人員疏散,廖國昌就召喚了緊急增援。

“她到底跑哪兒去了?”齊警官懊悔地說。

其實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曉紅遭遇了什麼。

“那傢伙怎麼帶著曉紅離開的?”廖國昌說道。

“看這兒。”齊警官指著吧檯後面一處暗門說道。如果不走到吧檯後面,很難看到這個暗門。

於光明衝過去一把推開門,發現門後有一條走廊,走廊側面是一部電梯。

“他肯定是帶著曉紅乘電梯下樓然後逃走了……也不對啊,他出門的話肯定被我們的人抓個正著啊!”廖國昌幾乎是在咆哮。

“我就不信了!他媽的,查所有客房!”於光明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前臺立刻拿來一份客房臺賬。今晚一共有三十二間客房有客人登記入住,警員們立刻按照這份清單展開搜查。當他們敲響第三間房門的時候,房內沒有任何迴音。按照臺賬記錄,住在這一間的客人只訂了一天。服務員拿來鑰匙,開啟了房門。

警員們魚貫而入,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他們最不願看到的一幕。房間裡空無一人,只有曉紅的衣服被凌亂地丟在地上,粉色旗袍、內衣,一雙高跟鞋被扔在牆角。

一片寂靜。

她一定是被劫持到這間客房裡,兇手在這兒脫光了她的衣服,然後帶著她離開了。一切就像之前那些死者所遭遇到的那樣。

於光明和廖國昌他們重新檢視了監控錄影,這一次他們注意到了之前被忽視的一處細節:一個男人攙扶著另外一個人,急匆匆地走出了大樓。二人都身穿夜總會制服,戴著帽子。男人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樣子,帽簷壓得很低,戴著一副茶色眼鏡,從監控錄影上很難看出他的相貌;被他攙扶著的人貌似是位女性,帽簷旁邊露出幾縷長髮,她看上去似乎生病了,沉沉地斜靠在男人的肩上。

這時夜總會經理匆忙趕到,他看過錄影後表示這兩個人都不是他手下的店員。

看來兇手是用假名登記住店,將曉紅劫持進客房,換掉她身上的衣服然後帶她離開。從錄影上看,曉紅當時已經幾乎喪失意識了,肯定是無法聯絡其他同事。被帶出百樂門之後,兇手應該是透過事先停放在外面的汽車或者叫了輛計程車帶她離開的。然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