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我可以去送她們?”離朱眼眸一亮,又慢慢黯淡下去,搖了搖頭。“算了,這一去一回又要很多天,我還要留在這裡打聽喬府男眷的下落。泰山王、曼朱沙,若是看見喬府主母和小姐,麻煩告訴她們一聲,阿四今生蒙她們的恩情,一定會為她們處理好身後事,讓她們安心轉世去吧……”
泰山王瞭然一笑,視線掃過白琥珀。“阿羅寶寶,等一下記得讓忘川把你家小相公的記憶抹一抹。”
“不勞泰山王費心了。”離朱護犢兒地站在白琥珀身前,雙手張開,儼然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我家相公嘴嚴得很。泰山王要是有時間倒不如多關心關心您的那些個小鬼差,一個比一個八卦……”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泰山王大笑著揚起一道白光,和曼朱沙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阿羅,再見。”曼朱沙笑容不變,看向離朱的眼神裡卻多了份黯然。他轉身,漸漸消失,筆挺的背影模糊了一團旖旎的白,卻有著說不出的寂寞……
離朱在原地默默站了片刻,伸手挽住白琥珀的手臂。“琥珀,咱們也走吧,等一下官兵來了就不好辦了。”
白琥珀看著她,定定站著沒動,夜風吹起他的衣襟,宛如孤鷹抖動著羽毛。
“琥珀,別鬧彆扭,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好不好?”離朱放緩了語氣,聲音輕柔地彷彿是在抓癢。“我知道就算來了千軍萬馬,你也不會放在眼裡。可是琥珀,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還要尋找喬府男眷呢。”
白琥珀一怔,終於點點頭,抱著她上馬,又打馬而去。
遠遠的,傳來喧譁的聲音,似乎是一隊官兵趕到了西郊亂葬崗,連綿起伏的火把如同巨龍蜿蜒,在黑夜中劃出蒼涼的光……
百鍊鋼 化作繞指柔
白琥珀一怔,終於點點頭,抱著她上馬,又打馬而去。
遠遠的,傳來喧譁的聲音,似乎是一隊官兵趕到了西郊亂葬崗,連綿起伏的火把如同巨龍蜿蜒,在黑夜中劃出蒼涼的光。
二人悄無聲息地返回客棧,白琥珀抱起離朱,飛身閃入房間,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
“琥珀……咱們把喬氏一門的骨灰帶回鴻蒙山安葬可好?”離朱看著白琥珀將骨灰收入一隻木箱,拉著他坐到自己身旁。
白琥珀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離朱愣了愣,手指沿著他的臉頰遊走,感受著他漸漸變冷的體溫。“琥珀,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舒服?”
白琥珀身體一僵,輕輕推開她,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苦澀。“離朱姑娘請自重。現在已經沒有外人在場,姑娘也不用再演戲敷衍琥珀了……你能看上琥珀的一身武藝,琥珀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你……你什麼意思?”離朱被他說得莫名其妙,死死握住那雙冰冷的手。“我什麼時候敷衍你了?”
“不是敷衍又是什麼?”白琥珀輕而易舉便抽出了雙手,聲音越發冷淡。“其實就算姑娘心裡根本沒有琥珀,白琥珀也會為了你刀山火海、萬死不辭……姑娘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來留住琥珀。”
“你……你是說我以情謀事?你說我利用你?”離朱憤然起身,狠狠瞪著黑暗中那個熟悉的輪廓。“我利用你會見不到你就失魂落魄?我利用你會千里迢迢到東越來找你?我利用你會讓盛無涯幫我綁了你?”
“綁、綁了我?”
完了……說漏嘴了!
離朱乾脆破罐子破摔,撲到白琥珀身上,使出忘川的招牌無尾熊抱。“琥珀……我那麼辛苦來接你,可是你都不理我,我又打不過你,只好求師父把你綁了……”
“你、你綁了我又能如何?”白琥珀被她胡攪蠻纏,心中卻苦不堪言。“在你心裡只有荼靡公子,我白琥珀何德何能……蒙你垂憐?”
“琥珀!你別胡說。”離朱一臉嚴肅,捂住白琥珀的嘴。“荼靡只是我的舊主而已,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再說他如今已經嫁進太師府了,你這話要是傳到太師耳朵裡,會被她咔嚓的!”
“你……”白琥珀突然想起那夜在太師府中,離朱和荼靡的對話,心底不由一凜。她……真的已經忘記了?
“琥珀,別再扔下我了。”離朱又撲到白琥珀身上,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你走得太快、飛得太高,我稍不留神就會被你落在後面。琥珀,我不會要求你停下來,或者折斷翅膀,只希望你能偶爾走慢一些、飛低一些,等等我,好不好?我會拼命追著你的……”
白琥珀生生被她攪亂了心神,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