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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拿著腔調道:“公子爺在上,請受小的一拜!”

修流笑道:“罷了罷了,你爹呢?”

馬元殷嘆道:“他挾著太后到了杭州後,聽說滿洲人來了,便把太后扔了。他本想投滿洲人的,但滿洲人又沒許他高位,於是他便帶著一幫貴州兵,向閩中方向去了。那阮大鋮已投了滿洲人。這人是有奶便是娘。今天這臺戲便是鬍子他撮合的。這人是個老幫閒,我爹的餿主意,其實有一半是他出的。”

兩人正說著,望湖下場來了,她一見到修流,便高興起來,道:“要飯的,你怎地到了這?我終於找到李漁先生了,原來他就住在這杭州城中。他還誇我說,我演戲天份高,過些日子他便要教我唱小旦了!”

修流心裡笑道:“望湖這脾性,唱小旦倒是挺合路的。”

他笑道:“你爹爹聽說你跑了,氣得在床上躺了幾天,後來一口氣吃了十個包子。”

望湖道:“把他氣死或是噎死才好呢!跟他在一起,一點情趣都沒有。修流哥,你上次說要找我叔叔,是不是為了一把破劍呀?”

修流一聽愣住了,他知道鼎家的那把劍就在趙及身上,望湖說的破劍,可能正是那一把。他問道:“你叔叔在你家嗎?你怎麼知道那把劍?”

望湖笑道:“看來我想的沒錯。我叔叔上哪裡去了我不知道,但是那把劍卻藏在我爹的那個百寶箱中,我知道你喜歡劍,因此走的時候,我就將它偷走了。”

修流道:“那把劍現在哪裡?”

望湖道:“我放在戲衣箱子裡了。我這就去找出來給你。”

她開啟放著自己衣裳的大箱子,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那把劍。望湖呆了一會道:“真是奇怪,我明明是將劍藏在這箱子底下的,怎地會不見了呢?!”

她看著馬元殷,馬元殷忙道:“姑奶奶,我絕對沒有動過你的箱子,況且我又從來不喜耍槍弄劍的,要那物什做什麼?!”

望湖想想也對。這時那李漁走了過來,跟望湖道:“丫頭,該你上場倒茶去了,你還磨蹭什麼?”

他看了眼修流,認得是方才在阿德赫桌上的,知道他定然有些來歷,便陪笑道:“先生到後臺來,莫非看上了演郭家二小姐的那位姑娘?”

修流道:“在下哪有那份閒情?!李班主,你見到望湖藏在她戲衣箱子裡的一把老舊的劍了嗎?”

李漁矢口否認了。修流冷笑道:“很好,看來李班主是不想再唱戲了。”

李漁忙笑道:“公子且慢。今日李某在清點物件時,似乎看到過一把古劍,因見不是道具,後來又想討知府大人喜歡,便順手給了他。公子如若好劍,得空時李某便讓會稽的冶鐵匠王八指,鑄上兩柄上好的劍送與公子便了。”

修流道:“李班主,看來你這腦袋真是不想要了!”

李漁大驚失色道:“既如此,李某現下便去向尹知府討回,就說是公子想要。”

修流道:“算了,我自去向他討來。李班主,望湖姑娘跟這位馬先生都是在下朋友,馬先生他不願剃頭,以後你讓他唱女角便是,不可勉強於他。”李漁答應了。

修流回到桌上,坐了下來。這時十幾個滿洲軍官都端了酒碗來到他這一桌上,圍住了修流。修流冷冷地看著他們。那些滿洲軍官跟簡文宅用滿洲話說了幾句,簡文宅皺了下眉頭,隨即對修流笑道:“賢弟,這些將軍當初都跟你交過手,他們要我跟你說,他們對你表示欽佩。他們要各自敬你一碗酒。”

修流站了起來,端起酒碗,道:“諸位將軍,我喝三碗,大家一起幹了。”說著,一口氣就喝下了三碗酒。

那些軍官也都幹了。阿德赫看了喝彩道:“痛快!”

修流擱下酒碗,對尹尚道:“尹知府,能否借你今日新得的一把劍一觀?”

尹尚笑道:“周將軍開玩笑了。本官手無縛雞之力,身上豈敢藏劍?”

簡文宅聽了,心下蹊蹺,便朝阿德赫使了個眼色。阿德赫會意,跟兩個滿洲軍官說了幾句滿語,那兩個軍官便將尹尚提拉起來,搜尋了一下他的身子,果然搜出了一柄兩尺多長的古劍來。

阿德赫冷笑道:“沒想到這知府卻是個刺客。把他拖出去斬了!再滿門抄斬。”

那尹尚大呼冤枉。阿德赫給修流倒了碗酒,自己端起一碗酒,仰脖而盡,道:“周將軍,多謝了!這漢人中小人真是太多了!”

修流也將酒乾了,道:“阿將軍,這知府也許並無惡意,還望將軍手下留情!”

阿德赫道:“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