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
那個影子比夜色要亮一些,約有1-2米高,之所以有這樣的大小差別,是因為它忽大忽小,飄浮不定;影子的邊緣不清楚,整個影子也有些模糊,但是能感到那是個女'奇。書'人。她似乎穿了一件長袍,身材瘦削,披頭散髮,兩手垂直扎煞著,就那麼飄來蕩去。
葉初春緊緊抓住吳子陽,悄悄探頭,再次清晰地看到了那個怪物,她更害怕了,把頭埋進吳子陽胸前不敢再看。
吳子陽的心臟也是砰砰直跳。但是他必須在葉初春面前裝硬漢。他說:“你別怕,鬼是絕對沒有的,也許是什麼特異的自然現象呢。你等我拿DV拍下來。”
吳子陽拉葉初春進屋,葉初春趕緊插上門,吳子陽去翻旅行包,這才想起那攝像機是在葉初春的包裡。
吳子陽要和葉初春去樓上拿DV,剛拉開門,卻又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響。
兩人一下子都不動了,側耳靜聽,那聲音好像就出自樓下的東牆跟。聲音很怪,好像是一個人在私語,又像是女人在哭泣,還象陣風颳過樹梢的嘶鳴。
葉初春的頭皮都乍了,她拖住吳子陽,說什麼也不讓他出門。
吳子陽要用手機報警,想了想沒敢輕舉妄動。報警說什麼?總不能說院子裡有鬼吧?警察真來了什麼也找不到,那豈不是鬧了大笑話。
吳子陽也不敢再去看那“鬼影子”,他找出兩個MP3,兩人用耳塞堵上耳朵,蜷縮在毛巾被裡聽音樂。哆哆嗦嗦過了大半夜,直到曙光微現,兩人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就在吳子陽和葉初春堵上耳朵聽音樂的時候,樓上也出事了!
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吳子英起身上廁所。
她住在中間的那個房間。衛生間在樓的最北頭,裡外兩間。裡間有兩個被木板隔斷的蹲式便池,一個長條形帶臺階的小便池,外間是個白瓷的洗手盆。
吳子英睡眼惺忪地走進裡間,拉開電燈開關,剛要舉步,卻象泥塑木雕一樣被釘在了那裡!
只見那瓷磚貼面的東牆上,赫然一個巨大的血手印。而且那血好像是新鮮的,正滴滴答答地向下流淌著。
吳子英呆了足有三秒鐘,這才“啊——”的驚叫起來,轉身逃了出去。
她已經失去了辨別方向的能力,出門向北,發現那是山牆,趕緊轉身,身上的睡衣又被牆邊的暖氣閥門掛住。吳子英用力一掙,“呲”的一聲把睡衣拽了一個大口子,她就奇∨書∨網穿著那破爛睡衣,披頭散髮、惶恐萬狀撞進了梁廷影的房間。
梁廷影從睡夢中驚醒,看到迎面撲來的吳子英,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走廊裡有電燈,她很快認出那是吳子英而不是“女鬼”,還以為她睡“臆症”了,趕緊摟著她叫道:“小吳!小吳!醒醒,我是你粱姨,沒事啊,快醒醒。”
吳子英的腦袋埋在梁廷影胸口,一隻手胡亂指著外面:“那那那,那裡有,有……太、太,太可怕!”
梁廷影奇怪地問:“有什麼?你睡迷糊了吧?”
“不不不是,真、真的,衛生間,有,有,……”
“有什麼啊,你真急死我了。”
見吳子英搖頭瞪眼就是說不出有什麼,梁廷影就起身披上衣服要去檢視。吳子英卻拼命攔住她不讓她去。梁廷影側耳聽聽,那邊什麼動靜也沒有,就拍拍吳子英安慰她說:“小吳,沒事的。你就呆在這,我過去看看啊。給你手機,有事你就打110。”
見梁廷影出門,吳子英也哆哆嗦嗦跟了過去。
梁廷影到了衛生間門口,見裡面燈光通明,只有隱約流水聲傳來,探頭看看,沒發現異常,敲敲外面的門,也沒什麼動靜。她慢慢走進去,上下看完,又挨個看了那兩個隔斷,什麼都沒有。她走到向西開的那個小窗戶,那窗戶很高,只是頂上的小扇開著,不可能鑽進人來。唯一有點異常的是小便池的水管開了,水衝進小便池,又從下水道淌走。
梁廷影關上水龍頭,叫著吳子英:“小吳你進來,什麼也沒有啊,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吳子英膽戰心驚地挪進來,先看東面的瓷磚牆,上面潔白晶瑩,什麼都沒有!
“奇怪啊,我剛才明明看見……”她把那個血手印的事情跟梁廷影說了,梁廷影用手仔細摸了那牆,對吳子英說:“你肯定是沒睡醒造成的幻覺,這上面擦的多幹淨啊,連灰塵都摸不出來。”
吳子英也感到疑惑不解,只能認為自己是發“臆症”。不過她確實嚇壞了,她不敢一個人睡,就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