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死。”“是。”
“玄帥,玄帥。”
“要殺要剮衝我來就是,我去見天子說個明白,一個倖臣也敢辱勇烈門第?”李希平重重打馬,直向坊外,轉道朱雀路向大明宮內而去,那內衛在後面傻了一樣,半天醒悟趕緊去追他:“玄帥,玄帥,天子不曾怪罪,平陽長樂兩位殿下陳詞,有多少人證,天子不曾怪罪,這是請他去商議事情啊,玄帥……”
早嚇傻了的人等,看著這一出,再聽內衛所說,看著那森嚴玄甲護衛的李府,無不咋舌,這就是本朝新貴的恩寵!唯獨房內,鄧海東閉著眼睛安然沉睡,心中鬱悶盡去,他之前三分醉七分醒,此刻七分醉三分醒,得了李希平真心話,不曾看錯這個兄弟。
他若不提前得知僕固懷恩叛變,而不告知自己也是能理解的,而再借他口定也能安新天子之心,最可怕是我那腹黑的二兄啊,虧的是我當年救了他!
這邊李希平就咬著牙打馬入皇城之中,人皆知道此乃本朝玄甲統帥,是天子心腹,有皇城騎馬的資格,無人阻攔,天氣正熱李希平已經汗流浹背,沿著青雲路直上大明宮才下了馬,冷著臉向後走,內衛上前,他問了說呂妃在哭鬧,當即解了刀,掏出牌子:“就說本帥求見陛下,若是不見便跪死在這裡。”
說完跪了廊口,撲通一聲砸裂了兩塊金磚!
內衛大驚失色,趕緊向內稟報,裡面天子才被平陽糾纏過,又被寵妃哭鬧著心煩,聽他來了見內衛面色不對,仔細一問鄧海東不曾來,不由變色,寵妃呂雉在喊:“陛下,那廝如此跋扈,殺了國舅還……”
天子甩手向外就走,呂雉在後面哭喊:“臣妾不活了。”
他哪裡回頭,一直走到外,沿著山頂長廊走到了那邊,看李希平跪在那裡,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再一直走去走到面前,看李希平膝下兩片金磚粉碎,他問:“希平,何事如此失態?”
“臣請陛下退了左右。”
“退下。”
遠處呂雉似乎出來又被內衛攔住,被扶起來的李希平看了那邊一眼,雍正劈口就道:“可是為平陽殺國舅之事?”李希平搖頭:“陛下,今日虎威將軍醉了我兄長府上……”
說完抬起頭來看住雍正,雍正怔怔的失神,半響後,雍正嘆道:“就覺得那廝有些張揚,不似尋常,原來藏了這樣的心思,希平,等他酒醒了叫他來,不能信他確是朕的錯。”李希平大喜,又擔憂起來:“陛下,國舅那邊,臣也聽說…”
“你呀。”雍正忽然招手,一內衛過來,他冷下臉去:“將呂雉賜死!”李希平大驚失色:“陛下,陛下!”
“恩?”
李希平慌的連連叩首:“陛下,萬萬不可啊。”雍正搖頭:“多少忠臣良將,就死在君王一時糊塗,呂騰一去呂雉猶在,呂族便得依仗,若是來日內外尋釁不息,平白的壞了當時龍虎相逢!去。”
“陛下!”
“天下女子何其多,又如何比得上江山社稷。”雍正扶起李希平,拍拍他的肩膀:“去吧,朕有吞吐天地之志,有太宗的心胸,去告訴驃騎虎子,朕配得上他的勇烈!”等李希平走後,他靜靜站在那裡良久,回想李希平所言,再在心裡又反覆印證盤算一番,知道斷無漏處於是一笑。
突然,宮內急報,亂後一直未醒的玄宗,崩!(未完待續,)
第一節 偷
第一更
整個長安一片安靜,隨著他的駕崩開元徹底的成為了過去,或有臣子痛哭流涕,更多的卻是忙於為新君效命,雖然天下就算江東安西也紛紛舉素,可是還有幾人能記得,當年的玄宗雄姿英發,奪權得位,延續李唐國詐的壯舉?
一朝天子一朝臣子,如今廟堂之上站著的還有些老面孔,可掌權的已盡是新貴。
九月末,馮百川上表,辭內衛統領職,天子不許,馮百川頓首再三,說高將軍斷臂之後血氣衰弱,他離不開左右,天子無可奈何,於是封賞甚厚,馮百川涕淚交加替父致謝,從此逢人就說陛下仁慈,乃千古一帝,多有附和者,哪怕心中暗自不齒這廝的奉承功夫。
國喪三月期滿。
十一月中,太醫報說高將軍略有起色,雍正臨府探慰,正見頭髮花白瘦骨嶙峋的左帥和同樣憔悴的高將軍在手談,坐了良久之後,雍正封馮百川鎮北候,允馮氏在長安開府,封宋明歷鷹狼正將,示意戶部建冊宋族本支之始。
再令馮百川為戶部侍郎,馮百川大喜過望,說盡忠心,高力士笑而頷首謝了雍正。
於是君臣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