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青為之嘆息,轉眼收斂情緒對了鄧海東道:“來日不要忘記了沙僧的好處就是。”鄧海東一笑搖頭:“你不懂的,我敬重法師,就是對他好,而他這樣的人,對自己什麼也不要的。”
“出家,無家,卻心懷天下,吾輩不如。”
“好了,他們來了。”鄧海東道,薛禮他們已經紛紛過來,長青也就住口,不多久帳內坐下了,鄧海東安排明日動向,龐德和自己為先,陷陣在後相距三里,合部前進至五十里,紮營於兩城之間。
後日中午再進發,抵城下後休整,大後日清晨廝殺。
同時令催促李希平部加快推進,後日在此,由薛禮李振勇主持,整頓安西軍,大後日向前推進至狄道前,準備六日後的決戰。
此時已經得知,狄道城有軍馬貳萬,其中五千騎營在城下為掎角之勢,龐德部和自己這三萬前軍,攻城或許不易,但野戰吞那五千騎卻不是問題。
聽他的安排,宋明歷奇怪的看向了他,鄧海東已經轉頭,對了他一笑:“留你和魏延所部一起,他若要爭先,你就隨他,料想他心急之下,或者能趕到前軍身後也難說。”
有李振勇在,宋明歷沒多說什麼,領命而已。
鄧海東這時,繼續說去,彷彿高仙芝已死了似的,他繼續道:“到渝中時,平原會戰騎兵為先,振勇將軍,畢竟你們和李伯顏所部是同鄉同土之人,讓你們廝殺難免為難。”
李振勇低頭,不敢亂說話,要辯解也不好說起,難道說管他孃的,只為主公廝殺?這種話說了定為人齒冷!
“如此,貴部騎兵戰馬請撥於玄甲騎擴充,不知意下如何。”
“是。”
“就怕軍內有子弟難捨,還望將軍說的清楚,免得士卒不曉得本侯的好心。薛禮將軍陪振勇將軍一起辦理此事吧,就在後日交接。”
聽到這裡,帳內人人終於覺得不安了。
騎兵愛馬,如同袍澤,李振勇所部才投靠,現在被剝了戰馬去,若是亂起來,這幾萬軍也是禍害,而前面還在和高仙芝廝殺,還有渝中一路大軍攔著,他這是瘋了嗎?
看的出各自心思,鄧海東笑道:“慌張什麼,明歷和魏延同在,希平黃忠李廣,以及李振勇將軍在此,還有薛家子弟震懾,難道這些軍馬要造反不成?”雖然笑著聲音卻轉了冷了。
李振勇心中顫動,莫非他去前路是假,其實是想尋事回頭討伐是真?再想想哪裡有甘為先鋒的主公,他現在是什麼地位了?想的更忐忑,焦躁之下急的當庭單膝跪下了,對了鄧海東道:“主公,某等真心投靠,豈敢再反覆?但請主公放心,定會如數交付戰馬,告知兵馬主公的好心。”
說的有些顛倒,又在那裡惶恐,帳內人人也屏住了氣息,尤其宋明歷這廝,一個不對他就要動手了,那殺氣騰騰的摸樣,羽林鷹狼也是屍山血海出來的名頭,李振勇雖領一軍在函谷抗衡李伯顏,卻不是他這樣的經歷,於是汗流浹背。
鄧海東卻還在笑,然後擺手:“用人不疑,這般驚慌何必,起來吧。”隨即就當沒這個事情了,居然去和薛禮閒聊起來,問他家族裡好手有多少,有問附近武門依附了多少的。
一直到散去,那李振勇就在帳下跪著,他丟了大軍前來,把軍馬丟於副將跟隨了李希平李廣,就是要表忠心的,結果還吃了這樣的發落,心中害怕至極,腿都麻了,聽到人人退出了,他也不敢動。
鄧海東才走到他面前,攙扶起了他,然後道:“留你於此,是密談一事,江東老魏已向關中投誠。”
李振勇一跟頭摔了地上,岔腿坐著目瞪口呆的看著鄧海東。
“不過雖然他又嫁女,又支援糧草十餘萬石等等,但心中還有有些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他,而是魏延等輩不甘心。”鄧海東說著冷笑道:“以為能和本侯抗衡,那小兒眼高手低最易壞事。”
才不去拉李振勇,反而坐了下來,和他對面,鄧海東道:“太史慈便是老魏安排看管著他的。”然後對了李振勇道;“留下你來,看似分撥了軍馬等等,是要你做一件事情,假做不合,心中憤怒,看他是否和你聯絡。”
李振勇聽到這樣晴空霹靂似的訊息,又聽了他這樣的安排,心亂如麻,呆呆的問:“若是魏延和末將聯絡。”
“和他商議便是,凡事告知,保你富貴安康。”
“是。是。”李振勇終於反應過來了,一翻身而起,就對了鄧海東道:“末將誓死效忠主公,定無二心,一定…”鄧海東制止了他的話頭,直接道:“若他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