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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了,氣勢洶洶的問:“你說的甚子話?”拍出飛信,鄧海東納悶,短短一行,寫著:是欲讓本侯無顏見仁貴焉,噫,不日自去罷了。

口氣高調,不屑,鄙視,藐視,譴責,種種。

戳的人眼都疼,偏偏修改都難,且看似還頗為文雅豪氣,鄧海東看了看,體味了一番之後,終於勃然大怒:“居,居然還噫?這小兒可惡!”宋明歷也醒悟,出去正好揪住了慌不擇路要上馬逃亡的旺財,拽了帳內就一頓毆打。

羽林鷹狼和關中勇烈聯手,什麼好漢吃得消?

只打的這搬弄是非的頑皮小兒哀嚎打滾,最後趴了鄧海東被褥上裝死,兩人才作罷,吩咐上酒肉來,親衛等進來看到炎武那副模樣,都鬨笑起來,轉眼帳內圍堵了,炎武兒在人多的時候好面子,這才起身不翻滾**了,但心中恨極,就在帳角不吃不喝思索,如何報復,思來想去覺得難度甚大,怕是隻能分而擊之…

於是就在那裡折騰。

他每次在鄧海東手上吃苦頭總是那樣,還總憋在帳左的那根內柱側後一些,在角落裡想到傷心處,還會低低的哼幾嗓子,不過一夜醒來後就屁事沒有,照樣笑眯眯的跟前跟後,但遇到下手的機會也不會錯過,大不了再被打一頓,反正已經皮了。

宋明歷看著這廝發笑,曉得這個時候除非敵人廝殺,不然叫他他才不搭理你的,就和鄧海東繼續去說些軍務,問鄧海東若是江東不服,有什麼變故,可會調集安西軍馬去?

“當然要去,薛禮李振勇為先鋒,薛禮已經歸心,用他將李族的力量消耗些,並收了手裡,到時候你和希平為輔,百川為監軍。”

“好,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不過海東。”宋明歷開了口,卻又閉嘴了,鄧海東感覺的到他要說什麼,看著他一笑:“天下還不曾平定。”

“不是,海東,你我情同骨肉,我只是希望,我們的子孫不會像唐廷和武侯家這樣,不然會傷心的。”

鄧海東看著宋明歷,宋明歷認認真真的看著他重重的點點頭,鄧海東因此舉杯:“不會。”側頭看到炎武卻因為宋明歷這幾句話,轉了頭來了,看到鄧海東看見,他冷哼一聲,起來向外走去,動時肚子發出聲響,原來是餓了。

惹得宋明歷和鄧海東大笑,旺財惱怒窘迫,狼狽出去找下面的子弟撒氣去。

到了第二日天明,果然炎武忘了疼和恨,氣定神閒的站了進來清脆的稟報:“主公,八百里加急,玄甲部距此只有三百里地。”鄧海東正在看圖,頭也不抬的道:“去看下龐德準備的如何,吩咐薛禮明歷和李振勇過來。”

“是。”

“請你長青爺過來。”

旺財再說聲是,出去了就扯了嗓子喊:“鄧長青,主公叫你,鄧長青何在?”鄧海東詫異的抬起頭來罵道:“忤逆子,今日快活什麼?”旺財只當聽不到,一路高歌著去了,鄧海東氣的走出帳去,看到那邊鄧長青向著這裡而來,旺財慌忙撥了馬繞了好遠出去,不由苦笑。

長青過來後,就在罵:“這小兒被你寵壞了。”

看到帳內沒人,跟了鄧海東走來,也隨意的很,長青道:“海東,昨日說龐德為先鋒是真?”

“是真,養了數年的軍馬,兩次廝殺不曾夠本,正憋了勁,而戰那高仙芝,首要就是一鼓作氣,不去想他什麼設計埋伏,那狄道一城也沒甚子麻煩,唯獨強攻而已。”

“李伯顏這是用他們在熬啊,那渝中不曉得現在到底準備的什麼摸樣。”

鄧海東嘆了口氣:“大軍至此,有進無退,滿打滿算安西能有多少?且沙僧至今不曾傳了一信,看來變故不大,不然沙僧豈能無隻字片言?說起來和沙僧,自玄宗年後不見,也不曉得他現在是什麼摸樣了。”

那日雁塔前,一個面容樸實的僧人對了自己道:“施主果然有佛緣。”彷彿就是昨天的事一樣,玄宗末年的一場榮雍兩王奪嫡之亂,頭陀明在這邊其實暗投雍正,沙僧卻和他相反,其實最忠義是沙僧。

此後看安西詭異,留言於法師之後就遠遁去,說是為當時不曾來得及救護陛下而贖罪,無顏面見師傅和勇烈等,其實他也是曉得了頭陀的反常,不想見了吧?

聽他說到沙僧,長青也沉默了,他和百川也是常常往來的,也聽百川說過沙僧的好處,在安西常有密信來告知詳細,對關中其實居功至偉,幾番要讓他回來,他卻說自己無人可替。

“這世上有些人名動天下,比如我輩。有些人默默無聞,比如沙僧,還有些人身死族滅,比如李賁。可是他們也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