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所動地別過臉去。
眼前這位號稱天下第一奸相、百官心目中的妖相、亦是沐策恩師的梅相梅亭然,當年他以這副豔若桃李的出眾容貌,首次出現在朝廷廟堂上時,當下迷倒了文武百官不說,就連陛下也都忘了他是男子之身,為他種魂顛倒得差點都忘了回後宮的路該怎麼走……
即使現下他已到了四十一枝花的年紀,可這張紅顏禍水的臉龐、這一身玲瓏有致的迷人身段,卻還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從沒變過,仍舊青春招搖得很,每年照樣迷死一大批沒抵抗力的新晉官員不償命。
“老師,學生前陣子剛進京時,聽到個與您有關的訊息。”沐策笑咪咪地說著,語氣溫柔得有若煦煦朝陽。
梅亭然一聽他這話頭,登時先前所有氣焰就都迅速消失殆盡,還作賊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眸。
“聽說,數月前您在府裡一哭二鬧三上吊,不但鬧了個雲京人盡皆知,還讓陛下給下了道旨,要您進宮反省?”好啊,翅膀硬了,臉皮厚了,命嫌太長啦?
“……快下雨了,為師收衣服去。”梅亭然兩肩一縮,轉身就想來個腳底抹油。
“沒出息!”沐策大掌朝桌案重重一拍,“都多大年歲了還玩這一套?您當自個兒是深閨怨婦還是被逼嫁的黃花大閨女?性命是由著您這麼玩的嗎?若是稍有差池,您今日還能站在這兒嗎?”
“為師這還不都是為了你……”當初要不是接到自家愛徒的死訊,他能傷心得不顧儀態、不顧身分,在衝進宮中得不到陛下親口一句解釋之餘,才回到自家裡鬧上一出?
他厲目一瞠,“嗯?”
“沒……老夫除了心疼你外,不過就是想乘機向陛下告老還鄉罷了……”梅亭然害怕地把頭壓得更低,幾乎都快貼到胸口上了。
“都說過幾百回了,沒個能讓人心服口服的理由,陛下是不會準您離朝的。”拿他的事情去鬧?陛下本就厭惡他沐家入骨,怎可能會讓老師用這理由離開廟堂?
“那……那老夫想稱病辭官?”梅亭然不甘地咬著唇,那深受委屈的模樣,看上去更是楚楚動人。
沐策再潑上一盆冷水,“您認為這招真騙得過那一打太醫?”
“你這不孝徒啊——”怎麼拐都不上鉤,他不禁指著愛徒的鼻子哭訴。
“學生不過是提點您老是刻意忽略的事實罷了。”沐策笑得十分純良無辜,壓根就沒把恩師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