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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寶嬋點了頭,那這親事算是成了一半。
只是正式定親之前,陸琮特意約見了靖寧侯容臨。別看平日裡這陸琮不聲不響的,是個悶葫蘆性子,這親妹妹的終身大事,他可是擱在心上的。
陸琮、容臨,二人約在一品居的雅間。
陸琮進來的時候,容臨已經在了。
瞧他一身月牙白錦袍,腰繫佩玉香囊,打扮得斯斯文文的,倒是一副文質彬彬的貴公子模樣。可就是這麼一個看似無害的年輕人,卻在十五歲時,就已經是靖寧侯府的當家人了。這靖寧侯府,容老爺子的兩個嫡子雖都去了,卻還餘下幾位庶子庶女,瞧著侯府就這麼一老一幼,自是抱著容易拿捏、撈些好處的心態,時常往侯府走動。人心最貪,這撒潑打滾的鬧起來,的確是件不好處理的事,可就是這麼一個年輕輕的少年郎,卻將這侯府管理的井然有序,叫那些親戚不敢再欺上一分。
這樣有手段的男子,陸琮相信,若是他妹妹嫁過去,定然不會受委屈。只要有容臨一日,他妹妹就會安然無憂,說句不吉利的,就算容臨要死,死前也會替妻子做好最詳細最妥善的安排。
容臨和陳霽,一向比較,高下立見。
先前陸琮欲成全妹妹和陳霽,念著陳霽雖是庶子,只要人品好,有上進心,他自然會幫他,這前程自然也會越來越好。可他心裡多少是存著顧慮的,畢竟到時候遠水救不了近火,他不能保證妹妹不受一絲委屈。那日陳霽求娶陸寶嫣,陸寶嬋的反應,的確令陸琮這個哥哥放心了許多。現下妹妹應下這門親事,怕是苦盡甘來。
容臨起身,朝著微微一笑,道:“榮世子。”
陸琮素來準時,而眼前這位靖寧侯,卻比他們相約的時間,來的更早。他低頭看了一眼几上擱著的汝窯茶盞,心中瞭然,最起碼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歧視,以他的身份,完全不用待他如此殷勤,那麼其中的原因,便只有一個了——他是刻意在討好他。
二人落座,陸琮才開門見山道:“侯爺,今日我來,只是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勞煩侯爺賜教。”
容臨見面前這個一襲錦袍的年輕男子,生得斯文俊雅,可這雙手,卻是拿下了不少敵國將領的項上人頭。不過剛過弱冠之年的男子,能有這番作為,倒是大周之福。他知這位榮世子並非傳言那般是個冷漠無情之人,至少能寵妻如斯,對親人,怕是比常人更護短三分。
容臨倒是從容,道:“榮世子性子直率,我也是,不愛兜圈子。我也知榮世子想問什麼。”
陸琮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容臨見這位榮世子,分明還比他小上三歲,可如今他要娶她妹妹,若是成事,日後他就是他的大舅子。刻意討好,本不是他的作風,可如今做起來,反倒沒有太過排斥。大抵……是因為他很是情願叫他一聲大舅子。
容臨笑笑,抬手摩挲著茶盞的邊沿,緩緩開口道:“……我與郡主,幼時曾有淵源。”
興許她早就不記得這些小事,他也如此,其實,心裡的執念並沒有這麼深。他沒想過要娶她,畢竟他比她年長,而且,他能不能活過二十四,也是個問題。可就在他不再去想,順順利利到了二十五歲,卻讓她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而她卻梳著未出閣少女的髮髻……
十七了,還未嫁呢。
那他,就當做是,她冥冥之中在等他吧。
陸琮知這位靖寧侯的性子同他有幾分相似,卻不是那等因為幼時的事情,就能牽腸掛肚到至今的。他和妻子,也是自幼相識,可他小時候只將她當成妹妹,若沒有長大之後的相處,這份感情,怕是不會再更進一步。可這容臨,他妹妹分明是不認識的。不過,他話語中的真假,他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陸琮看人注重眼緣,覺得這容臨頗合他的胃口,說話自然也就直接了些。他想了想,便道:“我妹妹脾氣直,嬌生慣養的,侯爺能受得住麼?”
容臨微微一笑,道:“……我樂意繼續慣著。”
陸琮聽言,眉梢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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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寶嬋和容臨的親事順順利利定了下來。
容臨年紀不小了,且陸寶嬋已經十七,早就到了出閣的年紀。嫂嫂比她年幼一歲,早就嫁給了陸琮,這會兒都是三個糰子的孃親了,這二人的親事,自是不宜再繼續拖著,得早點完婚才是。
且榮王也是真心欣賞這位準女婿。就連陸琮這個平日不愛說話的大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