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那是我們一起配的藥一起取的名字,我怎麼會忘?姐,師兄終究無法狠下心腸,愛上了她。”箬鑰悶悶地道:“可是,姐,你為什麼如此重視她?”
箬苑道:“因為她是雅姨的女兒。”她也是他,重視的人啊。
“你怎麼知道?雅姨的女兒不是早已經死了嗎?”
“那回我替她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她的左手臂上有一隻金色的蝴蝶,下方刺了一個小小的顏字,而且,雅姨為什麼會進谷你沒忘吧?”
“中毒啊。”箬鑰忽然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也是夢不回。那回爹爹可是施針三天,才勉強壓制住毒性,也就是說……”
箬苑點頭,“塔寧一出身體內便帶著這種毒了,只是一直沒有毒發,這回由於綺羅香的緣故才引發的。”
“那為什麼是顏字?塔寧她為什麼要隱瞞她的姓名呢?”
箬苑笑笑:“是想瞥開過去吧,所以才會連名字一併捨棄掉。”
箬鑰正待繼續說些什麼,卻忽然聽見遠處傳來塔寧的尖叫聲,偶爾還有著兵器想碰撞的聲音。
她一把按住就要起身的箬苑道:“姐,我去就夠了。”
又是同樣的夢。
塔寧的手不自覺的越抓越緊。
無止盡的嘲笑,無止盡的暗諷。
她一步步地後退,不,不,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他手裡拿著把劍。
鋒利的邊緣,反射著刺眼的光。
也,刺疼了人的眼睛。
“你要殺我?”她驚恐地向後退去,而後被憤怒取代:“就因為她,你要殺了我?”
冰涼的觸覺引得她敏感的面板一陣雞皮疙瘩肆意蔓起,劍已經割在了她的脖子上,他的眼底充滿了深深的厭惡:“殺了你,還髒了我的手。”
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她的手有些無力的垂下,只是與身俱來的倔強讓她強勢的抬起頭,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有些地方不對,可是那樣的無可挑剔的容顏,那已經刻進了心裡的容顏,明明就是他啊。
到底是那裡不對?那裡不對呢?
她一個轉身,拔開鋒利的劍鋒,卻不想,只這一轉身,劍已入胸膛,鮮血如噴泉一般洶湧流出,開出了,妖豔的話。
不……
她忽然尖叫了開來。
睜開眼睛,卻發現月色沉沉。
到底,那裡不對呢?
親眼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應當要選擇相信他。
她捂住腦袋,逼迫自己重新開始回憶。
她的視線沒有焦距的晃盪開來,直到看到自己的纖細的手指,她才忽然醒悟過來。
到底是哪裡不對。
怪不得,鐲子扔過去的時候,那人的眼底,竟然是錯愕。
澈的手,左手小指,有些微微的彎曲,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發現的。
而,那個與澈有著相同面容的男子,他的手,卻是正常到了不能再正常。
醍醐灌頂。
她微笑,他不是他,不是他,那就好,那就好。[霸氣 書庫 …wWw。QiSuu。cOm]
飛來橫禍
沒有月色的夜晚,最適合的事,莫過於暗殺。
隱在暗處不多久,他終於決定,此女非死不可。
時間不多了,少主很快就會趕到,若不是中途他在少主的坐騎裡做了點手腳,恐怕此刻少主早已經趕到了。
讓少主愛上的女人,本就該死,更何況,還是一個,愛著別人的女人。
風影嘴角一抹冷笑,薛若顏,本來你我並無恩怨,只可惜,你終究是紅顏禍水,不得不殺。
他很小心的在獾木叢中穿梭著。
清醒過後,驀然覺得周圍空蕩蕩的,她這才發現,原來偌大的一個馬車裡竟然只剩下她一個人。
箬苑箬鑰她們去哪裡了呢?
她無意識地撩開車簾,外面陰沉沉的一片,有些刺骨的風吹過,卻依舊掩飾不住她心底的雀躍,即使只剩下兩個月的生命又怎麼樣,至少,並沒有想象中的殘缺,終究,老天待她不薄。
一枚銀針,帶著微閃的光,以幾乎看不見的速度向她射了過來。
一把劍,橫空出現。
緊接著是兵器交接的聲音,塔寧回頭,看到的正是這樣的景象,兩個黑衣人正在空中交著手,其中一人處於明顯的弱勢。
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