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寧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藥香,你身上有很濃重的藥味。”
“哦,對哦。”箬鑰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這回跑回谷裡拿藥來去太匆忙了,結果忘記把味道蓋住了。”
“外面的人你認識嗎?”箬苑突然問道。
塔寧一愣,然後說道:“不認識,也沒有認識的必要。”
“你到底在逃避什麼呢?”
塔寧只覺的心彷彿被誰揪了一把似的,狠狠地疼了起來,逃避?或許吧。因為一個人,所以自己徹底的放棄自己了。
“我沒有逃避,也不需要逃避什麼。”她冷淡的將這話說完,然後將頭埋下,不想再說些什麼。
“你很愛他?”
塔寧敏感地問道:“誰?”
“澈。”
“你怎麼知道?”
箬苑嘆了口氣,“你昏睡的時候,常常會喊著他的名字。”
“是嗎?”塔寧反問,“或許吧。”
“要我們幫你回去嗎?”
“我還能活多久?”塔寧不答反問道。
“兩個月。”如果,不以命易命的話,最多兩個月。
兩個月啊……塔寧拉回沒有焦距的目光:“那就沒有必要了。”
“親眼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箬苑挪了挪位置,做到了塔寧身邊,用手攬住她的肩膀,給她一些力量的支援,“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應當要選擇相信他。”
相信?塔寧的心中一動,彷彿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快的抓不住,明明是很重要的,卻偏偏,閃得飛快,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塔寧,你要相信你的選擇。”
良久,才聽得塔寧有些啞著嗓子道:“如果回去,真相依舊是我所看見的真相,那麼我何必再次自取其辱,如果回去,真相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可是,我的生命只有兩個月,若是分離,我情願是我離開。所以,回不回去,又有什麼區別呢?”
是夜。
箬苑睜開眼睛,看著已經熟睡的箬鑰和塔寧,嘆了口氣,撩開窗簾,飛了出去。
箬鑰隨即起身,跟了出去。
待看到一茂密的大樹時,箬苑飛身上前,已然有些沉重地坐下。
身子果然越來越不行了。
她的武功雖然不及箬鑰,但也不至於飛這麼些路就如此體力不濟。
風吹過,有內力護體的她卻依舊感到莫名的寒冷,是衣服不夠飽暖的吧
“咳咳。”喉嚨裡湧出一絲腥甜,她急忙掏出隨身攜帶的絹帕。
“姐,怎麼突然就那麼嚴重了。”箬鑰見狀,也顧不的隱藏足跡,催動內力像一陣風一樣旋既來大了箬苑身旁。
“沒事,不過是受了點風寒。”箬苑連忙低下頭,擦了擦嘴角,企圖將帕子藏好。。
“姐,你還打算一直瞞著我嗎?”箬鑰有些幽幽的道
箬苑抬頭微微一笑,恍惚道:“原來你都知道了啊,那也好,我還怕該怎麼告訴你呢。”
“姐,我在跟你說正經事。”箬鑰鼓起腮梆子,“我討厭你這個樣子。”
箬苑平息了下氣息道:“箬鑰,我意已絕,你要體諒我。”
“你這個樣子要我怎麼體諒?”箬鑰只覺得滿腔的怒火要噴發出來,待看到箬苑有些慘白的臉色後卻又沒有發洩的方向,只得悶悶地大吼一聲。
箬苑急忙用手捂住箬鑰的嘴巴,“你想吵醒所有的人嗎?”這一急,害得她又咳了好久。
箬鑰急紅了眼睛,心知自己有些鹵莽,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麼辦,良久才吶吶一句:“姐,你不要離開我,不然,就算死,我也不原諒你。”
天空中大片大片的烏雲飄過,幾顆星星徒勞地掙扎著,最終,唯一僅剩的一點光亮也被一點一點的覆蓋住,彷彿心裡的希望一點一點的被淹沒。。
風穿過樹枝間的空隙,沙沙做響,愈加的讓人覺得悲涼。
那種無力感覺一點一點的侵入體內,直到,無處可逃。
“我不會離開你。”箬苑的堅定的聲音迴盪在空中,顯得分外的飄忽。我只會換種形式呆在你身邊。
“姐。”箬鑰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滴落了下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塔寧也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箬苑欣慰地笑了開來:“你終於猜到了,是不是。”
“我又不是傻子,能猜不到嗎?世人只知道綺羅香是慢性毒藥,卻不知,加了睡顏的綺羅香另有一個別名――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