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也出五百兩,以濟其祠。”
方信頓時大喜,說著:“全虧老師之力!”
出去後,就在野外找地點,這找地點,本要看得風水格局,但是方信卻以身體內聖力為指引,直接找到一處平緩的丘陵,附近就有鄉村,當下就回去求得批文。
這是知府的事情,但是同知已經知會了一聲,同知是一郡副職,雖然按照常理,為了避嫌而不問事,但是這面子還是必須給的,當下就大筆一揮,把這無名丘陵,連同坡度下面一片五十畝田,全部劃上,還賞了一百兩銀子,沒有花方信一分錢,方信也自領受,心中暗暗記下。
至於神像,相貌反不必太過注意,沒有和那些總喜歡穿著帝王衣袍的威嚴女神一樣,雕刻卻如一個美麗天衣少女,只是靈機感應下,雕刻的眸子卻非常傳神,有種帶著慈悲俯視眾生之感。
又同時忙著請人雕刻木板。
帝國似乎還沒有活字印刷,都是用雕版,其選用紋質細密堅實的棗木而雕,因此必須買得一批棗木,又請專門的人,把經文,用刀一筆一筆雕刻成陽文。
這些都是專門工匠才可,如不是因為這事,又因為方信已是秀才,還真的要多耗一大筆錢了。
這時,已經圖文共用,方信得了一些銀子,索性就請得畫匠,來按照后土化六道的故事,畫出圖來,下面是幾字註譯,這又大大地花費了一筆錢。
唯一的區別就是,方信並不喜歡那種一臉嚴肅,穿著帝王袍的女神形象,因此畫中按照他的意思,卻是一個美麗女神,不穿帝服,別人也許認為這是避嫌(帝王服之著,還需官府專門審查批准),但是方信卻自有主意。
最後的結果,卻是如連環畫一樣,把后土之德,淋漓盡致說明,通俗易懂。
最後版本出來後,方信還專門開闢一室,把這書獻給后土,聖光一夜不熄,以讓后土明白,下面有這本書是寫她的,以後這書就會受到承認和保佑——凡是念此看此敬此,都受感應。
然後才印刷一千份,準備在後土祠正式開啟時,發給觀看的人。
雖然經知府批准後,附近土地不需要錢,而且又得了六百兩,但是還是花得精光,最後開啟時,還少了一些銀子,方信一咬牙,把自己留的銀子也全部花了上去,且不說方信所作所為,才印出書來,還沒有外出,這時一個豪宅之中,卻已經數本都有了,魯侯正在翻看著,這一本疊著,其實可拉開,本疊三十頁,全長488厘米,每張紙高80厘米,闊30厘米,卷首刻有女神,刻有全部經文。
墨色濃厚勻稱,清晰鮮明,一展開,后土事蹟就彔彔在目。
“這個李睿,還是有文才,本侯就算不打招呼,也可取之,只是幾日沒有見,倒真地做些事來了。”上位者當然不可能關注這點小事,這還是半客卿半幕僚的嚴敏告之後,才想起這個少年來。
魯侯要想知道,自然容易,特別是這區區一個少年,也沒有什麼秘密的,於是方信這些天,說的話,做的事,甚至包括考卷,都一一奉上,因此魯侯讀之,才如此說著。
“是啊,這其實大有功德之事,卻給這少年做了,實是可惜又可嘆。”嚴敏說著:“我已經探之,此子所得二千兩銀子,全部花出,家中還有二十七兩八錢,而其母,減了佃戶租金一等,也是善行。”
“善,此子還真是心口如一,雖作這事,也有還願和祈福之心,但是這反才見得其人甚是唯孝。”
見魯侯如此說,嚴敏想了想,說著:“此祠已成,也就算了,不過,侯爺可印此書,也是功德。”
“哦,先生如此重視?”魯侯有些詫異,這才記得,自遇到此經後,這位先生就很是重視:“其中有何奧妙?”
“大凡經典,說來聖道,就有吉氣,望氣者一看就知,唯有多寡,我看這書籠罩吉氣,綿延不絕,就知必有大功大福在上,侯爺雖是貴氣天授,命格自吉,但是多此一份善德,也是好的,可蔭子孫。”
魯侯聽了,又拿出此捲來,細細讀過,笑著:“既然有如此好事,本侯豈有放過的?建祠就不必了,我動靜太大,受人注目,那就印書罷,印個一萬卷,以發天下。”
上位者這樣一說,自然就立刻成了定局,嚴敏眸子一亮,說著:“三日後,此祠開啟,還請侯爺允許,我還去看一次。”
“也好,隨便解決葛元成的事情。”
說到這句,魯侯的語氣就轉寒,剛才方信這事,對他來說,不過是點綴,他走到桌前,提筆寫了幾行字,交給嚴敏:“你且帶上一甲之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