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想,頓時就下了決心,自己先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來,如是無效,寧可暴露,也要用上玉如意來改命了。
既有所定,方信身有功德,自然智慧自生,片刻之後,就已經有了定數,當下走入房中,就撲通跪下,說著:“孩兒有大罪,孩兒有大罪。”
“孩兒有什麼罪,犯了什麼事,快快給娘說來。”一聽有事,母親第一個想到,是不是兒子犯了事情,連忙不顧隱痛,問著。
“不是犯了法條,而是對不起娘來。”方信連忙說著,別一時過火,把她急出病來。
聽見是這個,母親何氏就舒了一口氣,說著:“我兒哪有什麼事,你為人孝順,我做母親的,都看在眼中,這次你買了丫頭,也是給娘來使喚,卻不給自己留著,如今又十五歲就中了秀才,以後前途廣大,為孃的就放了心,死了也無憾了。”
聽見了這個死字,方信凜然,顯是她朦朧中有了感應,但是他豈容如此,當下就立了起來,說著:“孩兒有事稟告。”
當下,就把那套后土的事情稟告了一遍,又說著:“三個月前,孩兒念及了孃的想法,就求后土娘娘,讓我早日中榜,不想孩兒真的中了,但是孩兒以為是偶然,就沒有還願,昨日,孩兒又夢到金甲神人對我說著,你既已先中榜首,你母卻沒有如此福德,因此要折壽,孩兒這豈不是大罪嗎?孩兒寧可不中,也不願如此。”
母親何氏對這個,當然相信,說著:“原來如此,你既已求神,豈不還願,為娘娘塑得金身?這可會壞你的前途,至於為娘,只要你能早日發達,光宗耀祖,結婚生子,為娘就算折壽,又有何妨,娘已經老了,你的路還長著呢,等我起來,就為你還願,切莫讓娘娘等了。”
這話關於生死,但是她卻說得平靜,顯是早就如此想,半點沒有遲疑之處,耿耿於懷的,卻是沒有還願,是不是有妨兒子的前途和命運,聽了這話,方信眼睛一熱,幾乎要落下淚來。
“母親這就說重了,其實還有辦法,剛才竇老醫師也說,如是延壽,當作善行,如滿三千,必可延續一紀,還請母親允許,讓孩兒把家中餘錢,就做這事。”方信說著。
世上只有兒子不肯為父母用錢,少見兒子賺了錢,還要請母親同意花在了她身上,母親何氏立刻說著:“這本是善行,我兒何必遲疑,不過,你今年十五,過一二年,也該結親,這個錢還是留些,還了大願就可。”
“娘,這事還比得上你的身體嗎?家中只留一百兩銀子,其他的,就全部做得善事吧!”方信斷然說著:“娘,孩兒能在數月中,賺得上千兩銀子,以後自然也可賺來。”
見到兒子表情堅定,母親何氏擦了擦眼睛,說著:“我兒有心如此,娘正是不枉此番辛苦了。”
如此就成定局了。
卻說方信回到了房中,想起適才之事,思量:“原本有二百貫,用去了一百,後又得了一千,再買宅子買傢俱化了三百,後又得了六百,總計可動用一千三百兩銀子,現在萬萬不可輕易再取錢財。”
又想一想:“城外如是建個后土祠,其實也不會花費多少銀子,透過同知大人批個條,就可得一個丘陵建后土祠。”
“建房建殿,五百兩其實也足夠了,至於金身真正不必,木雕就可,真正本質在於引得聖光神靈在上,其他的錢,再花二百兩,就買些附近便宜田地五十畝,算是祠田,維持生計就可。”
“關鍵大頭,還在經書,雕刻版可價值不菲啊,那是上好木質,一字字雕刻出來,后土經雖短,但是深入淺出地寫出故事,薄薄一冊,雕刻出來,也要十兩銀子一頁,三十頁就是三百兩銀子,再加印刷,總要五百兩!”
“如此,錢就差不多用完了!”想到這裡,方信不由有些鬱悶。
不過,既已經決定,方信自然就行,明日上午,就拜見同知,其實野外丘陵之地不值錢,沈丹年也甚有欣賞之意,聽見這個要求,卻有些吃驚,細細要他說來,方信本想掩蓋自己的力量,把一切變化都推到了后土娘娘身上,就拿出原本這套話來一一說之,又誠懇地說著:“學生李睿能有今日,當是老師指點之功,也是后土娘娘之庇佑,學生想還願建祠,還請老師助之。”
說完,深深拜了下去。
同知沈丹年聽了,深深震盪,說著:“原來你有這奇遇,難怪如此,后土娘娘本是朝廷法定之尊,不比一些野神,你要還願建祠,自是應當,本官雖然不管事,但是這批文,還是隨口的事情,你這就去辦吧!”
想了想,又說著:“這事甚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