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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語,在這裡為政多了,他才知道前世讀的小說何等可笑。

前世小說中——開國時,君臣總是英明,而亡國時,君臣總是昏庸。

其實,開國時那批人,自是一時之選,應運而生,但是以後真當天下無人了?嚴格地說來,後世君臣,雖不及開國時有銳氣,但是經驗上更是豐富了許多,因此無論何時,相比較,最多是六四分開,斷無很大差距。

真正的差距,卻在於國家享國日久,盤根錯節,力量穩固,就算是皇帝,也有心無力,實際上難以對抗龐大的階級,以及國家的衰老。

其實前世歷代改革就可以看見,改革者,罕見有好下場,大權慢慢旁落,再無偷天換日的力量,這才是最大問題。

而官吏腐敗,軍士鬆弛,卻在其次了。

歷代小說,以為一切都在君心,只要使皇帝明白問題,就可改革,實是天下之笑話。

歷史的悲哀,就是明明白白,卻挽回不得,就如人的衰老,誰都知道,可是又有幾人能挽回得了?

挽回了,也就不是人,而是神仙。

魯侯經代世家,秉性雍容,這時繞亭仿徨,可見其心情,方信正思量著,魯侯已站定,望著星空,乾澀地問著:“你有什麼章程?說來聽聽。”

“沒有辦法,西南的事情,我已經說了,當斷者斷,就可保得二十年朝廷氣數,只要太子成年,穩定了朝局,而等天災熬過,如能體察民情,以民意為天意,兢兢顫顫如履薄冰,矯治時弊,那就有中興之日,到那時,或可收復西南。”方信說著。

“我讀過你的書,你那句——教者仁也,化者禮者,教而不化,罪也,化而不教,暴也——實是說到了要點上,西南如是再徵下,必用此句才可太平!”魯侯想了想,卻笑地說著:“我想,你不久,就會獲得朝廷重用了,最多三年。”

“教者仁也,化者禮者,教而不化,罪也,化而不教,暴也——我就是在這上面,就有大憂啊!”方信緩緩說著,似乎別有心思。

“哦,說來聽聽。”

“朝廷徵了西南,眼下卻難以維持,可是我朝的制度和學說,卻已經流傳在那裡,如是蠻司不屑,自是萬幸,如是蠻司也學我朝,分君臣,用法度,行政治,立郡縣,舉大軍,那二十年後,我朝中興,也難以收復,如是我朝再有什麼,那……”方信猶豫了一下,又說著:“學生觀得千古歷史書,見得自晉時來,涼、衛、金、楚,都是一胡一漢之格局,深以為憂啊!”這一胡一漢之格局一說,魯侯本是度步,卻聞言心驚,幾是一個跟頭跌下,當下扶住了柱子,大聲厲喝:“胡說!”

方信也自不語。

不過,魯侯也是明白人,雖然呵斥,但是仔細一想,卻真是如此,想罷,看了方信一眼,冷冰冰說著:“李睿你學參造化,洞察古今,自是不凡,卻也不可妄言。”

“學生自然不敢。”方信回答地說著。

“那依你看來,這蠻司,反是大禍了不成?”魯侯再走幾步,問著。

“很有可能,就見其有沒有效法中原,建官立制了,如是,必是大患。”方信回答地說著:“蠻司野蠻,一時建官立制,不但無有文弱之憂,反而集權之利,自是難以對抗。”

魯侯聽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著:“果是世上奇男子,李睿,你已經封爵,可得一妻三平,還有一平妻之缺,可願意娶我之女舒蘭?她對你可是情種深重呢!”

“李睿怎敢,舒蘭是侯爺之女,安可為平妻?”

“本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平妻還是妻,不會要你休正妻,你我都是大丈夫,是否,可一言而決!”魯侯斷然說著。

方信沉思片刻,起身,跪伏:“李睿拜見岳父大人。”

“好好,本侯立刻就辦,明日就舉行婚禮,別等朝廷明旨下來,反而要等上三年!”魯侯哈哈笑著,伸手扶起說著:“愛婿請起,有婿如此,本侯也不勝之喜。”

皇帝駕崩,驛馬自然要向天下各省郡發喪,這是國之大喪,臣民三年要為之哀悼,是不許在其間有著結婚的事情。

等方信起來,魯侯又嘆地說:“愛婿,你還不知,現在安昌省已經有一半淪陷,安昌王已經自封登基了。”

“哦,還請岳父大人明說。”

“安昌王登基,多仿本朝,軍政合一,編十二府,十戶設一佐,有佐長,百戶設一營,有營長一人,千戶設一總,有總長一人,萬家有一府,設一都督,而淪陷百姓,又設郡縣,管理漢民,以作耕作!”

方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