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這才重要。我得保住我的位置。我得掙錢。
當古斯塔夫匆匆把案卷、紙張、機票和電報密碼推給我時,當他不停地勸說我,向我提建議時,我這麼想著。我根本不在聽。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十九年來我就是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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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保險公司的顧問醫生名叫威廉·貝茨大夫,他的診所開在格拉芬貝格大街上的一幢新樓裡。貝茨大夫是個最多四十歲的瀟灑君子。他的雪白、濃密的硬發真顯得迷人。他被太陽曬得黑黑的,剛休假回來,狀況好得很,是三家大公司和許多有錢的私人患者的顧問大夫。
檢查結束了。在一間佈置得非常有個性的診療室裡,我坐在粗重的黑色烏檀木辦公桌旁,坐在貝茨對面。這間房裡有大量非洲的雕像和麵具。面具掛在雪白的牆上,雕像是用黑色的烏檀木雕成的,在黑色傢俱上擺得到處都是。一根蔭莖被第二根比下去了,它可以說就是蔭莖本身,只帶有睪丸,放在辦公桌上。威廉·貝茨大夫搓著那根烏檀木蔭莖。這似乎是注意力高度集中時的一種習慣。他那裡有兩張心電圖:一張是今天新拍的,另一張是一年前的。他久久地注視著它們。我不安起來。第十五次屈膝時我已透不過氣來,但我做成了,事實上我感到相當舒適。時近十二點,雨水正在抽打大玻璃。天氣越來越討厭。我從我的辦公室裡給卡琳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得去戛納,讓她替我收拾兩隻箱子和我的旅行包,裝好換洗衣服和西服。不要熱帶西服,不要熱帶內衣,也不要非常輕便的西服,因為據說戛納幾乎跟我們這裡差不多涼爽。這是古斯塔夫的女秘書查出來的。卡琳氣急不語,乾脆扔掉了聽筒。我向她起過誓,要休假……
“什麼?”我從我的思緒中驚醒。貝茨大夫在跟我講話。他嚴肅地望著我,一隻手推推他那鏡架時髦的黑框眼鏡,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