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貌,頗令三個自以為雄壯的匪首心驚,乖乖恭順地向四人行禮問好。
“可有動靜?”血掌滌心問。
“回季爺的話。”賈堂欠身說:“附近方圓廿裡,全搜過了。東面東溪附近,今早曾經看到一個人影閃動,還沒前往追尋。”
“可曾看清像貌,裝束?”
“太遠了,無法看清。”
“會不會是虎豹?”
“不可能,是人影,沒錯。”
“帶路,走。”
“遵命。”
八個人由三匪領先,從東面峰頂下的那羅廷菩薩窟下山。沒有路,幸好山勢並不怎麼峻陡,至半山下,重嶺連綿,這才看到林影。
降下一處山谷,先的賈堂突然止步,託天叉一件,發出一聲警號。手下兩匪兩面一分,拔刀出鞘。
腥風人鼻,三匪神色似乎有點不安。
“也許,在下看……真的看錯了。”他扭頭向血掌滌心陪笑:“把……把猛虎看……看了人……”
“果然是山君。”青獅笑笑,大踏步上前,赤手空拳,毫無拔雁翎刀的意思:“在關外,這種東西比狗還要多,好玩得很。”
託天叉是獵虎的重要兵刃,所以也稱虎叉。猛虎撲上來,雙爪恰好撲中左右叉尖,中間取長的叉恰好貫入虎頷下。
當然這必須是有經驗的獵人才能辦得到,時間、姿態、力道,必須控制得十分正確,叉柄恰好抵地支撐,往上一送人便棄叉閃出,(奇*書*網。整*理*提*供)再拔獵刀嚴防意外。
算錯了分毫,人與虎就可能同歸於盡。
賈堂帶叉防虎,可知對猛虎頗懷戒心。
而青獅卻泰然自若赤手上前,還說很好玩。
一聲虎吼,腥風大作。
兩頭虎出現在前面,左右往復竄來竄去,不時發出震天大吼,向前衝再退走,顯然在示威,同入侵的人提警告。
人多,虎不會貿然撲上,寧可採取威嚇手段,咆哮作勢以嚇退入侵的人。如果只有一兩個人,那就不同了,必定在咆哮中狂野地撲上。
所謂虎威,就是它的嗓門夠大,大得足以嚇破人的膽,使獵物喪失鬥志。
兩虎不敢撲上,青獅猛地一躍而上。
第一頭可能是雌虎,最為兇猛,對任何接近它巢穴的獸類,皆會加以毫不留情的攻擊。
尤其是小虎出生三個月以內,連它的伴侶也不敢輕易走近,雄虎只敢像膽小鬼似的,將獵來的小死獸悄悄放在威力範圍外,再悄悄地溜走,以免雌老虎大發雌威。
當然,雄虎如果有機會,也很可能把陌生的、不小心迷了路的小虎,當兔子一樣吞掉。
青獅這一躍,遠及三丈,雌虎看清人影,已來不及走避了,一聲咆哮,兇猛地撲上了,巨爪大有徑尺,體重超過三百斤,是一頭最健壯最成熟的雌虎,任何一隻爪撲中人體,都會肉裂骨碎。
青獅不像武松打虎那麼笨,事實上人決不可能像抓狗一樣,抓住老虎的頂花皮向下按,按到老虎自己用爪刨成的洞穴裡抵住,再拳打腳把虎打死,除非是一頭死老虎。
人影一閃,虎撲落空。一聲沉喝,青獅閃在雌虎的左側,鐵掌如開山巨斧,以千斤力道劈在虎腰上。
老虎是鋼骨鐵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