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飛騰、電掠……人竟然化不可能為可能,從刀光前逸走、上升、飛越。
好高明的飛騰變化術,飛騰電掠中,劍光一閃而過,嘯風聲似虎嘯龍吟。
白影翩然在那人身後兩丈左右飄落,是個穿白勁裝的女郎,而非白衣白裙的海秀。
那人身形一晃,被劍劈裂了的腦袋中分,紅白一齊流。
再一晃,刀脫手掉落。
張家全一蹦而起,竟然奇蹟似的站了起來,獵刀血跡斑斑,一聲豹吼,獵刀指向剛到達的金鷹。
金鷹射中那人兩箭,卻箭折人不傷,心中早虛,突然看到張家全用刀指向他,不由大吃一驚。
張家全搏殺五人的兇悍狂野聲勢,真令這些武林前輩心膽俱寒。
一比六,片刻間丟掉五個。
而飛虹劍客連一個人的一刀也沒接下。可力貫重甲的兩箭,也奈何不了一個人。
“我……是我……金鷹……”金鷹驚駭地橫弓後退,一腳踏在血泊中,險些滑倒。
“小子,不……不可……”飛虹劍客搶到急叫。
白影從後面接近,無聲無息手搭上了張家全的頸背。
“嗷……”豹吼聲中,他揮刀旋身。
“噗!”白影一掌劈在他的耳門上,他扔刀便倒。
“強敵將至,快走!”白影將張家全放上肩,順手拾起獵刀:“十萬火急,我僅搶先一步而已。”
“跟我來……”飛虹劍客叫。
小徑遠處,人影冉冉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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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本來和黑狐同在一間客室安頓的,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了。
鄰房,是顧玉芝。再過去一間,是和川堡四傑的兩位男傑居住。另一批大同地區的蛇神牛鬼,則安頓在對面的客院。
海山輕叩房門,夏都堂跟在他後面。
白狐氣色不太好,啟開房門怔住了。
看到夏都堂恭順地跟在一位年輕英俊的公子爺身後,她便知道這位公子爺不是等閒人物
“聽說你受了傷,特地來看望你。”海山笑吟吟地說,神態友好,風度極佳:“傷怎樣了?”
“還好,些許鞭傷而已,謝謝!”她滿眼疑雲:“請問公子爺……”
“海公子。”夏都堂在後面代為回答:“太原來的。海公子希望知道你們誘敵的情形。江姑娘,一切必須詳細說明,好好招待海公子。”
“是的。”她明白來人走何等人物了,趕忙閃在一旁:“兩位請進。”
“我有事,注意禮貌。”夏都堂說,退後三步躬身說:“奴才告辭。”
“請便。”海山抬手送人。
房中暖洋洋,原來有兩座獸炭火鼎。
養傷嘛!應該保持溫暖,保持身心愉快。
寺院的客房是相當簡陋的,一床一桌別無長物。
方桌,有四張長凳,堅牢結實。
“公子爺請坐。”她有點惶恐,忙著取出火鼎旁的熱水壺,替貴客沏茶。
“不要客氣。”海山打量房中的擺設,自行脫下外面穿的玄狐短襖,解下劍擱在桌上:“聽說姑娘的大慈悲手是武林一絕,能不能說說練法和威力,讓在下開開眼界?謝啦!”
白狐一怔,在桌對面有點不知所措,為自己倒茶提壺的手,出現不穩定現象。
那有一見面,便要求將絕學公佈的?簡直毫無常識,這是極為犯忌的事。
“在京都,講武堂不惜重金,禮聘中原武林高手,與懷有奇技異能的人士,傳授侍衛營官兵各門絕技。”海山進一步解釋:“以在下來說,少林的神拳,武當的點穴,廬山天絕狂叟的天絕三劍,泰山鷹爪王的鷹爪功,多少有些成就。”
“雕蟲小技,見笑方家。大慈悲手算不了什麼,有點像少林的擒拿手,威力有限。”她不敢不敷衍,對方的話已經夠露骨了,各名門大派的絕技都曾練過啦!
誰敢拒絕這種露骨的要求:“公子節要知道賤妾被凌虐的經過嗎?這件事賤妾已經向夏都堂詳加稟告了。”
“話經過第二人之口,就會走樣的,所以我要從你這裡知道第一手資料。先不要急,過來坐坐。”
她的明眸中,突然出現領悟的神情。
她綽號稱狐,當然具有狐的妖媚和情慾,也具有嗅出同類氣息的本能,對男人的外表和心理有深入的研究。
這位公子爺是個同類,是個知情趣的同類。
其實,這位公子爺人才與身份